第(1/3)頁 淮南。 劉遷面色有些發(fā)白,低頭看向劉安遞給他的一部簡書。 那竹簡上是淮南這幾年出入制備的鐵器數(shù)量,數(shù)目之大,讓人觸目驚心。 “阿父用這些生鐵做了什么?” 劉遷已想到了答案,心下有一絲驚恐,同時又隱隱有種興奮。 “打造軍械。” 劉安神色平靜,對兒子的反應(yīng)還算滿意:“這些事你早晚要知道,早些了解好有個準(zhǔn)備。” 打造軍械,果然是…… 這一刻的劉遷心跳如擂鼓,顫聲問:“阿父準(zhǔn)備了多久?” “已有些年了。你以后若再回長安,不論成敗,都要換一種身份了。” 劉安的意思是成則為太子,敗則為死囚! 劉遷深吸了口氣:“阿父都做了哪些準(zhǔn)備?” “除了制備,兵甲,其他布置涉及方方面面。我們力弱,那就和另一方聯(lián)手,引兩者相爭,此為捭闔之道。” 另一方只能是匈奴……劉遷道:“阿父在與匈奴人合謀?” “彼此利用罷了,如不行此策,如何能引得亂象動蕩,獲得機會?” “阿父為何要,要如此……” 劉遷到底沒敢直接說出那兩個字眼,轉(zhuǎn)而道:“阿父打算什么時候開始?” “先不忙著動,該安排的已安排了許久,可笑那長安至今仍無所覺。” “若萬一失敗,我們……” “你放心,我早便準(zhǔn)備好退路,縱使事敗,我們這一脈也不會盡沒,偏安一地而已!” “阿妹還在長安……” “她比伱機靈多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劉安看了眼窗外的長安方向。 等待這么多年,終于要走出第一步。 ———— 臨近傍晚,如火的夕陽渲染著天空。 草原上狂風(fēng)呼嘯。 大單于伊稚斜面無表情,低頭看向渠蒙胸口破了個大洞的尸體。 那尸體死去已有二十日,卻被匈奴薩滿的神秘力量護持,并未腐爛,只是面龐黑紫,十分懾人。 渠蒙胸口,到此時仍能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兵鋒在激蕩。 不遠(yuǎn)處,便放著霍去病隔空投射,擊殺渠蒙的長槍,血已干涸,但鋒芒四射的氣機仍徘徊在槍體上。 大薩滿也在一旁,指端黑氣繚繞,單指點在渠蒙眉心,像是在為他連通生死,進行最后的祭祀! 大薩滿也感應(yīng)到渠蒙胸前,被貫穿的傷口內(nèi)凝結(jié)的兵鋒。 在過往的這些時日,他曾試圖將那股力量攝取出來。 但每次只要手松開,傷口處很快又會有兵鋒的氣機匯聚,激蕩不休。 “這漢將留下的力量,摧毀了渠蒙體內(nèi)的一切,連他的命魂都沒有一絲殘留。”大薩滿皺眉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