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秦家的保鏢動作粗暴,顧沉的膝蓋撞擊在地上,瞬間就戴上了痛苦面具,齜牙咧嘴起來。 他扭動肩膀,想甩開扣住他的手,顧沉畢竟不是軟性子,被秦家的保鏢這么按著,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可當他想要站起來的時候。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向前傾身,茶色的瞳眸里泛著猩紅的色澤。 秦妄言的身上沾染著酒氣,可容顏冰冷清絕,烈酒入喉,秦妄言仿佛越來越清醒了。 顧沉察覺到危險來襲,后頸處寒毛立起。 他沖秦妄言討好的笑了笑,“秦三爺既讓想找我說話,那讓我坐下來,我們慢慢聊。“ 顧沉一面與秦妄言周旋,一邊又嘗試著想站起來了。 秦妄言目光狠戾,完全是不好惹的模樣。 他緊盯顧沉那張臉,語氣涼薄:“我找了你半年,音訊全無,現在,怎么出現在京城了?“ 半年前,他以為沈音音和孩子都死了,秦妄言萬念俱灰,除了處理工作上的事物,變成冰冷的在機械運轉的機器人。 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在生活上,完全不理會周圍的事物和人。 直到秦妄言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去了越城,秦朝向他匯報,這段時間里,他們一直在尋找顧沉的行蹤,卻完全找不到顧沉人在哪。 顧沉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秦妄言那時候才記起來,顧沉之前也在拉斯維加斯。 他想從顧沉那里,問到一些沈音音和孩子出事前的細節。 后來好幾次,秦家的人發現了顧沉的行蹤,但等他們,要上去找顧沉的時候,這男人又不見了。 秦家的保鏢們向秦妄言匯報這一情況,秦妄言才意識到,顧沉有意躲著他。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沈音音不在了,顧沉對秦妄言沒保護好沈音音這事有怨,才不想和秦妄言見面。 可現在,在京城里見到了顧沉,結合沈音音現身京城的事,他發現,沈音音的假死,似乎和顧沉有關。 顧沉察覺到,秦妄言看他的眼神,越發可怖。 若是換做其他人,敢這么對他,顧沉早就往對方臉上噴口水,并向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好。 而現在,顧沉被迫保持著,被秦家保鏢按在地上的姿勢,好言勸著這個男人: “秦三爺,你先讓我坐起來,我才能好好的回答你問題啊。“ 秦妄言仰了揚下巴,示意保鏢。 兩名保鏢就將顧沉提起來,顧沉這才一屁股坐到了,秦妄言對面的沙發上去。 顧沉正要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往司慕深那個方向,偷偷瞥了一眼。 這兩人都冷血的很,很不好惹,如今落到這兩尊大佛手中,顧沉只能夾緊尾巴,好好做人,不敢在他們面前,表露的太囂張。 顧沉沖秦妄言露出大大的笑容來,他笑的賣力,唇畔陷出小梨渦。 “秦三爺,好久不見。司二爺,好久不見。“ 司慕深的食指,摩挲著冰冷的高腳杯杯沿,他知道秦妄言的手下,找了顧沉半年之久。 “來跟我們說說,這半年來,你都去哪了?“ 顧沉笑道,“我就是在道上鬼混罷了,我的行蹤,怎么好勞煩你們掛記呢。“ 秦妄言直勾勾的盯著頭,如同盯住獵物的兇猛野獸。 他直接了當的,吐出漠然涼薄的聲音,“你是跟音音一起來京城的吧。“ 這下,輪到司慕深愣住了。 他反問秦妄言,“什么音音?你說的是哪個音音?” 秦妄言莫不是失心瘋了吧? 沈音音突然死在,白虎堂的頭目汪惟手中,司慕深經常跑去關押汪惟的監獄里,往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身上,發泄自己的憤怒。 他知道,秦妄言比他傷的更深,以至于秦妄言整個人都封閉起來。 當他得知秦妄言接受了溫汐,甚至秦、溫兩家要聯姻的時候,司慕深只覺得,這是秦妄言病的太嚴重的表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