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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見東的這句忠告，說得挺嚴重。

    項歡知道他不是危言聳聽，但畢竟被說的這么危險，她還是覺得過了點。

    「我的情況你很了解，我能撤的出來嗎？都做了這么多年了，不會出什么大問題，我心里有數。」

    聽項歡這么說，許見東眼神凝滯片刻，把小野放回了地上。

    小野眼里寫滿不開心，過來想繼續跟許見東玩，被項歡一把扯過去，控制在了自己腳邊。

    許見東看著小野，牙疼似的咧了下嘴角，臉上表情充分表達出有話不能說出口的意思。

    「你別憋著，說吧。」項歡看出來，把話挑到桌面上。

    許見東站起身，拍了拍褲腿上粘著的狗毛，說他得回去了。

    項歡坐著沒動，也沒說話，就看著許見東自己朝門口走過去，小野想跟過去，被項歡硬拉住沒讓。

    許見東把門打開，停在門口嘆了口氣，又轉過身看著項歡。

    項歡以為他還要說什么，結果就只聽到他說了句把門鎖好，我走了。

    夜里，項歡閉著眼一直在想許見東今晚過來說的話，想著想著，眼前又會跳出那個說話很合拍的張蘇。

    最后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想到了成野。

    然后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只有成野跟她。

    夢里的他倆，都是白了頭的年紀，項歡牽著小野在菜市場買菜時，遇上了成野。

    小野也老了，走路慢悠悠的無精打采，但是看到成野了，還是拼力撲過去搖尾巴。

    只是成野認不

    出小野，也不記得項歡是哪位，看到跑過來的小野，吼它別過來。

    小野委屈的回頭看項歡。

    項歡把小野喊回來，牽著它從成野面前走過去，沒給成野正眼。

    等走遠了一些，項歡才停下來趕緊回頭，去看成野還在不在。

    人還在，身邊還多了一個老太太，正跟成野一起買魚，兩人有說有笑，聲音聽得很清楚。

    成野在對身邊的老太太說，今晚要吃糖醋魚，不要吃保姆燒的，要吃老太太下廚做的。

    老太太笑著答應，問他還要吃什么，今晚多做幾個菜。

    成野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又點了兩個菜，和老太太牽著手，繼續采買。

    項歡心里一緊，眼淚流了下來。

    原本人來人往的菜市場，在她流淚的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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