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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娜扔下項歡，上了來接她的車先走一步。

    項歡站在路邊，看著俞娜指給她的那輛車，看著成野從車里下來。

    這個時間路面上沒什么過往車輛，成野很快就走了過來。

    項歡沖著他微笑，問俞娜是怎么跟他通風報信的。

    “聽說，你沒追究那個人。”成野不回答，反問起自己關心的。

    “追究又能把他怎么樣？要他的命，能嗎？”項歡壓在心里的那股悶火，一下子爆發起來。

    成野眼神一閃，明顯是被項歡驚了一下。

    項歡盯著成野今晚開的車，問能不能送她回家，她要回家睡覺。

    說完，自己往街對面走。

    成野從后面跟上，遙控開了車門，看項歡坐到副駕位置上，直到開車都沒再說話。

    不說話不代表不關注。

    成野開著車，眼角余光里，知道項歡胸口一直劇烈起伏著，情緒始終沒平靜。

    再有一個路口就要到項歡家時，成野把車靠邊停下來，把車熄火關燈。

    “你干嘛，我要回家。”項歡猛地扭頭看成野，眼睛里水光閃爍。

    車里很暗，她看不清楚成野此刻的眼神，心里亂糟糟的，很想趕快找個能發泄情緒的出口。

    “你想不想，在車里……想不想？”成野問她。

    這句話，一個字一個字的撞進項歡耳朵里。

    她明白成野在問什么。

    她想。

    她不想廢話，回手打開車門下去，打開后車門再坐回車里，等著。

    成野開的這輛車，里面很寬敞，車窗的私密性也很好，他甚至連保證安全的東西都預備了。

    讓項歡覺得他是早有預謀。

    不過都不重要，她現在只想發泄，再發泄。

    一路向上時，項歡忽然很想哭，她拼命忍住眼淚，可聲音里還是帶著哭音。

    她跟成野說，她今晚很害怕，怕到兩條腿都在抖，沒辦法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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