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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歡和獨生子隔桌對坐，視線相交。

    順著染了色的板寸頭一路看下去，項歡視線停在獨生子的唇角，從那里又看到似笑非笑的表情。

    錯開視線，項歡先開了口。

    她聲音發緊，問獨生子如今該怎么稱呼他。

    “以后就叫我成野……成天宇的成，肖野的野。”

    項歡已經太久沒聽到“肖野”這名字，乍一聽到，真有恍如隔世那勁兒。

    她又問，“你什么時候出來的？”

    成野歪頭笑了下，“就那晚，跟你在小旅館碰上的前一天?！?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身份都不一樣了。”項歡已經恢復了表情管理，神色恰到好處。

    成野的回應緊跟而上，“我是沒想到，咱們隔了十年再見到，你都嫁過人了。”

    “有名無實，現在已經離了。”

    成野起身，隔桌朝項歡靠近過來，視線居高臨下，滿眼的不相信。

    “怎么叫有名無實？意思是……”

    他的視線，毫無顧忌定格在項歡胸前。

    項歡今晚穿了名媛端莊風格的灰藍色長裙，性感含量不多，但是欲說還休的味道蠻濃烈。

    “你沒忘吧，當年那晚，你穿的就是這個顏色的裙子?！?

    話音才落，人已經繞過桌子到了項歡身后，手掌順勢摸上。

    項歡沒拒絕。

    成野低下頭，迎上項歡復雜的目光，眸色遞深。

    往下繼續前，他先打了個電話給這里的老板，授意沒他的召喚不要讓人進來打擾。

    門外候著的服務生也不必留。

    項歡懂他要對自己做什么。

    安排妥當，成野單手把溫軟身軀困到了臂彎和矮桌桌沿之間……

    過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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