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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女孩突然吐血，人也昏了過去，之前還能睜著眼看項歡，還跟護士說著話，突然就不行了。
項歡心跳迅速加快，她不敢直視成野的眼神，怕他也會跟女孩一樣，就那么一下子就……
醫(yī)生和護士圍上來搶救女孩，把成野幾乎都給阻擋住，項歡退后怕妨礙他們，沒辦法只能去死盯成野露出來的半張臉。
他的眼睛睜著，雖然眼神暗淡無神，可是卻同樣鎖定在項歡臉上。
項歡拼命忍眼淚。
下一秒，她看到成野在流淚，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這反倒讓她瞬間冷靜下來，就像十幾年前那場大火著起來時，她看著他也是這樣。
同樣的渾身顫抖，可還是本能習慣的壓抑著，克制著。
“以后別再去那地方……”成野聲音很小的說出話，旁邊一個醫(yī)生馬上讓他不要說話，保持體力。
還讓他閉上眼。
可是成野閉上眼，卻還在說話，“你寫的那個……閆沉，其實就是我吧？”
項歡忍不住眼淚了，也顧不上這些，她往前稍微靠近點，死死盯著成野，用力點頭。
“對，寫的時候就是把他想成你的，你都看出來啦，等你好點了趕緊繼續(xù)看，我也抓緊把大結局寫完！”
成野聽著她說的，嘴角努力露出了笑意。
“你別有反應，聽醫(yī)生的別說話了，等你好了有的是時間跟我說話，現(xiàn)在就按醫(yī)生說的……”項歡一邊說，一邊止不住地淌眼淚。
成野好像聽了她的話，沒再說別的。
項歡也不出聲，眼神太高看著正在給成野輸血的血袋，她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想。
“……還是不行，必須馬上手術了……”
“她昏迷了，但還是她生存幾率更高，還是我們之前的判斷那樣……”
給女孩進行急救的兩位醫(yī)生正在交流，項歡渾身緊繃聽著。
成野也再次緩緩睜開眼。
“大夫，就按我之前說的，我自愿的，我的家屬……”成野這次開口，聲音沙啞而模糊，“家屬，會同意。”
項歡被“家屬”兩個字刺激到，狠狠皺眉看向他，“成野你說什么呢，你自愿干嘛，什么家屬……”
一個醫(yī)生轉頭面對，跟項歡說了下她進手術室之前發(fā)生的一些事。
項歡聽了一半，就語氣兇狠的打斷，“不用說了，我不會同意的！成野，你怎么想的，啊？”
她問著，兩步走到成野身邊，再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妨礙搶救，她只想離他越近越好。
恨不得和他融成一體。
成野因為身上貫穿著的鋼管，無法轉頭看站在身側的項歡，只能繼續(xù)目視前方，繼續(xù)音量很小的說話。
“項……歡，我和小姑娘，只能留一個，我一直騙你，我這身體保了這次也沒用，醫(yī)生說了我時間最多也就……三年。”
成野說不下去了，痛苦的閉上眼，呼吸急促。
項歡怔怔盯著他嘴唇，不知道自己剛才都聽到了什么，他是胡說八道吧。
一定是。
可腦子里有個聲音在提醒她，成野沒騙她，說的只剩三年是真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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