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蘭玉長公主(下)-《我有一口焚尸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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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邱國公家這位小公子好歹也是頂著一個去年書院新冒頭的甲等生名號,卻沒想到苦心雕琢數月送來的幾篇詩詞文賦皆是如此庸俗功利,平平無奇,毫無詩詞應有的任何意境和新趣,也怎地好意思送到本宮這里來請求點評,本宮都不禁懷疑邱國公是不是給書院的年評考核教授贈送了不少銀子,才給他小兒子買得這甲等詩才的名號,附庸風雅。”
看罷,
床榻上春光四溢的美艷少婦攏腿撫衫,滿屋子春色霎時收斂大半。
她坐了起來,失望地說著,同時將手里的文牒拋給對面桌案旁乖巧端坐著的一名年約十五六的錦衣小丫鬟,接著說道,
“歡兒,此人的評語你仍按那鼓勵的模板隨意寫上兩句便可,另外暗示一下他,等有了進步再來這兒遞詩獻詞,白白浪費了本宮的精力。”
“哦。”
小丫鬟點點頭,立即執筆在文牒上以長公主親自批閱的口吻熟練地寫上一行再接再厲,仍需鉆研,用心領悟詩意文章,本宮酒莊路遠不必每月前來之類的套話。
“都閱完了吧,沒了的話就把這些文紙送回,早些將那幫不開竅的榆木腦袋打發走了吧,本宮也甚是乏了……誒,陵王從北方白樓城送來的這些牦牛肉干著實有味,歡兒,你和環兒兩個平時都挺饞嘴的,今日怎么都不吃呀?”
她彎腰俯身時,白皙脖頸上佩戴著的一枚色澤溫潤剔透的碧綠玉牌倏地滑落,嵌卡入了胸前深深地溝壑之中,難以蕩出。
“回長公主的話,奴婢和環兒姐姐只吃了一條,就牙齒疼得不行,歡兒從未吃過如此干硬的肉,即使是南州府的煙熏臘肉,也比這個軟。”
對面小丫頭凝眉,隔著粉紅小腮撫揉著牙齦,一臉心有余悸的回道。
“你這丫頭還是太年輕……不懂品略個中滋味,日后你便知道,這個口感,才是最達你歡心的美味。”
外人絕對很難想象到,屋子里,她面前這位號稱安國書院史上第一女詩魁,當代書院院長的親傳學生,大離第一武夫陵王的妹妹,已年過三十,依舊保養得風姿絕艷,身材膚色絲毫不輸二八佳人,甚至是更顯飽滿滋潤的蘭玉長公主,私下里,其實常常衣不蔽體,放蕩不羈,葷言頻出調笑侍女。
自然,長公主這股子作風性情,從來都只會在她和環兒姐姐等極少的幾個貼身丫鬟侍女面前隨意顯露。
一旦出了這雅閣,她便又是另一幅華冠錦服,言談犀利卻不失文雅體面,舉手投足皆都透著一股子冷艷高貴,生人勿進的禁欲形象。
或許是怕被其他人知曉她作為一介長公主的本來性格給自己和哥哥陵王帶去不佳名聲,加之她自己也不愿改變甚至是抹去自己的天性,所以,自從當年果斷拒絕了天運帝陛下給她與蜀安侯的賜婚,惹了圣上一怒之后,她便搬來了蘭陵酒莊常住,再未踏入玄京皇城半步。
但她卻也并不為此后悔,至少大多數時間里,這位長公主的心情表現得都比她們這些下人好太多,不僅教她們識文斷字,評詩論詞,甚至還經常帶著她們一起翻閱某些光聽名字就讓人不禁臉紅的深閨禁書。
只是偶爾。
她們幾個丫鬟也會瞧見這位美艷絕倫的公主,會單獨依偎在湖畔亭欄旁,看著一望無際的潛龍湖面落寞發呆。
“長公主你至今連一個中意的男寵都從不曾收留觸碰過,哪有底氣說得這樣懂……”
聽了長公主的調笑,歡兒噘嘴小聲嘀咕一句,同時手還在代筆寫著評語。
“你寫字時,是腦海里先有的字,還是手先寫出的字?”
蘭玉公主微微挑了挑下巴,示意對方手里正在寫字的手,開口說道。
歡兒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自然是腦海里先想出了句子,再落筆寫啊……”
蘭玉公主俏臉得意一笑,
“那不就對了,本宮自幼閱禁書無數,底蘊深厚,關于這些男女歡愛之情,腦海里自然能真切地構想出來,所謂胸間有詩意,口能吟詩文亦是同樣的道理,何須非得親手碰了男人,才能得到真切感悟?你即使不落筆寫字,那些字句不也一樣能隨著你的思想,真切地浮現存在你腦海么?”
聽罷,
那位叫做歡兒的小丫鬟不禁錯愕了一剎。
她瞪著一雙杏仁眼,臉上不禁浮出了“還有這番操作?”一行大字。
“聽聞公主一番金玉良言,歡兒著實受教,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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