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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沒什么事,踉蹌著站了起來。但是雙手虎口被震裂,血流不止。若是仔細看不難發現,他的雙臂顫抖不止,根本不受控制。
高士京雙眼血紅,巨大的羞恥感,讓他無地自容。怒瞪著秦重,一張俊臉都痛苦地扭曲。他無法忍受,自己被一個螻蟻擊敗。
“虎賁營,列陣。”
高士京惱羞成怒,竟然下達了列陣的命令。
他身后的將士,果然訓練有素,聽到命令沒有任何猶豫,只聽幾個都頭快速下達命令,槍陣前出,一排排長槍斜舉,整齊地向前移動。
槍陣之后,是刀盾陣,巨大的盾牌構起防御。其后,就是一排排弓箭手,此刻張弓搭箭,只等一聲令下,箭雨就會瞬間砸過來。
形勢陡然緊張,一觸即發。
老鬼眉頭一皺,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二世祖竟然如此氣量。軍中比武常見,勝負一時而已。全贏營列陣,這就不是尋常爭斗了。
“列箭陣。”
老鬼不會等著挨打,大手一揮,同樣下達了命令。
但是身后一眾土匪,可就差的太多了。有人開始快速行動,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有人竟站在原地,“呼啦”一下張開了弓。
但是更多人,卻已被對方的陣勢嚇住,瑟瑟有了逃跑的念頭。
劉厚這個汗顏哪,只想找個地縫兒鉆進去。
訓練時日太短,完全不成氣候。劉厚親自上腳,喝罵一通,終于列成陣勢。但這種陣勢,徒有其型,與對面一比,簡直沒眼看。
秦重跨前一步,立在了陣列之前,雙錘一碰,發出一聲沉悶的雷音。
一人面對五百禁軍,毫無懼色。
“高士京,你是要火并嗎?”
胡彪早已臉色大變,軍中火并,罪名可是不輕,輕則流放,重則斬首。高士京如此暴戾偏激,不管不顧下令攻擊友軍,就是拉著全營將士陪死。
火拼二字宛如洪鐘,讓高士京瞬間清醒過來,頓時冷汗都流了下來。他今日若真的下令攻擊,即便是高家人,也一樣救不了他。
這時,高士京的副手,也急忙走了過來,一把扯住高士京的手臂。
“少將軍,不可啊。”
此時,高士京已經冷靜下來,緩緩收了槍。
“告訴我,你的名字。”
高士京一指秦重,冷冷問道。這個人,他定要記在心里。
“秦重。”
“好,我記住你了。”
高士京今日,已是輸人又輸陣,一身驕傲被人踩在腳底。別提戰馬,再在此地多待一刻,他都覺得是一種恥辱,只想快快離開。
剛一轉身準備下令離開,卻聽秦重的聲音從后傳來。
“你叫啥來著?”
高士京身子一個趔趄,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他根本不認為,秦重會不知道他的名字,故意這么問,顯然是對他的羞辱和踩踏。
“撤。”
他悶哼一聲,恨恨地揮手下令,對秦重的問話,不予理睬。
看著高士京離去,胡彪和老鬼都松了一口氣。方才若真的打起來,后果恐怕不堪設想。兩人對視一眼,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樊哥,一起喝一杯?”
“喝一杯。”
老鬼痛快答應,二人勾肩搭背,旁若無人地找酒喝去了。
秦重有些發懵,剛才還勢不兩立的兩人,這會兒已經好的如親兄弟。軍中的情義真是沒道理可講,對了眼兒,一條命都能交到你手里。
秦重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大虎小虎,還有胖虎。
當然,眼前還一個郎宗瑜,此時,正一臉幽怨的望著秦重。
“怎么啦?”
“你倒打得痛快,留我在外面趴了一宿。”
“大戰在后頭,少不了你郎大將軍。”
安慰了郎宗瑜,轉頭看下李三王二。這兩人冒充哨兵,從頭至尾,也沒有人搭理他們。還是局面控制之后,這倆貨閑著無聊,自己跑了回來。
但不管怎么說,潛入偵查擊殺哨兵,也是有功勞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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