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體力上毫無負擔的又連唱了三首抒情慢歌,肖立早倒是絲毫沒感到疲倦,但是一臉不爽的樣子卻一點不想藏著掖著。 “好你個神婆,坑我是不是?又坑我是不是?” 肖立早走回了舞臺正中,想著先前江子木的信誓旦旦,再想想今天下午剛收到的加油短訊,越想越多,越多越氣,索性趁著前奏一屁股坐在主舞臺臺階上,一手拿麥,一手攥拳,氣到幾乎無法fu吸。 臺下觀眾,不管遠的近的,齊刷刷盯著大屏幕,看著“顏霸”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臉憤怒:后槽牙緊在一塊磨蹭來磨蹭去,好幾次氣到把臉頰鼓成倉鼠;拳頭握的跟哆啦a夢似的,甚至有幾次砸在了地板上;到了最高音重復段落的時候,這位祖宗直接摘了耳返,把key拉上去兩度,輕巧飄出來一段讓全場都得乖乖獻祭雙耳的天籟,既有磁性,又富感染力,只是…… 江子木倒吸一口涼氣,嘴里嘶了一聲,很是愛憐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大哥,咱這個音量能不能放低一點?來聽你的演唱會,好的能被震聾了,聾的都被震好了。” 江子木在肚子里暗暗吐糟了一句,冷不丁的揚了揚面頰,按照方才肖立早的行動軌跡自己捋了一遍,也不知道怎么地,莫名得出一個連三歲小孩都會覺得幼稚可笑的結論——那貨,不會是因為剛才沒在vvip看到我,所以才搞這一出“隔空吵架”的吧? 不……應該不……會吧,呵呵。 肖立早:生氣氣,但老子是專業人士,沒有什么氣是一個高音撒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個。 面對肖大愛豆接二連三甩到外太空的花式高音,場內場外的吃瓜群眾群情激奮,恨不能一個兩個立馬飛到美國,在nasa管理層面前站成一排輪流請愿。 “我家棗子這一嗓子吼的,好震撼,嚎嚎聽哦!怎么辦,好怕外星生物聽到了來搶人吶。” “親,先把探索太陽系的任務撂一撂。咱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得好好安置地球防務,保護我方地球之光!” “這是什么靈魂之音吶,唱的我全身血管都開始共鳴了。” “這幾首多是幽怨的失戀情歌啊,愛而不得,由愛生恨的,憤怒的表情跟動作簡直詮釋的太到位了。” 一圈夸下來,不明真相的廣大網友無不得出“感情充沛”、“代入感超強”之類的解釋,自顧自的認為肖大愛豆對歌曲的情感層面把握得當,感染力極強,并暗戳戳的已然把今天這一段情歌串燒加入“肖立早舞臺名場面豪華套餐”。 放眼演唱會現場,唯一沒跪下來沖著肖立早的歌聲豎大拇哥的,應該就只有江子木跟顧遂心了。 一曲結束,看著自家崽子一句話不說,把手麥往西褲口袋大剌剌一塞,一個字也沒留下,咵咵的大步流星就往后臺去,顧遂心把胳膊往胸前一抱,心說:個小兔崽子,怕是自己鬧了誤會,生起悶氣來了。 這么想著,顧遂心不由扶額,三步并兩步的跟著就往后臺跑。 好不容易追到了后臺,眼看著肖立早被四五個人高馬大的男性工作人員圍著,一邊換裝,一邊補妝,一邊順道吸兩口氧增強后勁兒。估計是被肖立早毫無遮掩的滿身怒氣嚇到了,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一個個縮手縮腳,謹小慎微,一分鐘能做兩百多次自我檢討,生怕是哪里的安排不得宜不認真,才惹得這位對細節吹毛求疵的大明星一臉“生人勿進”的疏離感。 “苦著一張臉干嘛?”顧遂心胳膊一探,吼的嗓門挺大,但落在肖立早后頸上的巴掌,勁兒卻很小。 “下一首歌是準備唱《冰雪奇緣》吶?冷著一張臉,想嚇死誰?” 話音剛落,顧遂心給工作人員使個眼色,等就剩下自己跟肖立早兩個人,這才徐徐把身子往前一靠,貼著肖大愛豆耳朵說道:“子木跟她朋友換了位子,所以才沒出現在vip席上。” “我跟工作人員確認過了,子木的手機號碼有過登記;方才,我也再三再四的跟她朋友問過,還看到她們兩個在場館門口的自拍合照了……” “誰……誰說是因為這個了?”肖立早腦袋一低,嘴里雖說是嘟嘟囔囔,可臉上的肌肉走向,分明是個大寫加粗最高級的“嗨皮”。 “你這孩子,”顧遂心有點兒哭笑不得,又再輕拍拍自家崽子后背,順手把能量飲料遞了過去。 雖然肖大愛豆一個字都沒說,一上來悶頭唱了將近一個鐘,而后又一個字不說,撇下幾萬觀眾徑直退場,這情況擱在別家愛豆身上,那必須是妥妥的自斷前程、原地失業,可是放在肖立早身上,臺下一眾棗子林果農卻是見怪不怪,光速接受。 “切,沒啥。我們都是見過場面、經過風雨的死忠粉,再抓馬的局面,我們也hold得住。” 這時的江子木前后左右瞧了瞧,看一眼主舞臺漸暗的燈光,緊跟著看一眼身邊姐妹們淡定而堅毅的臉龐,撇了撇嘴,禁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老淚:這得是多讓人操心的熊孩子,才能操練出一幫子神經大條、看淡生死的粉絲啊! 等了約莫十分鐘,舞臺的燈陡然轉亮,只見肖立早整個人被一束柔和而鮮明的白色追光籠罩著,昂首闊步的重新回到臺上。 這時的他,換了件純白襯衫,配上黑色的領帶跟同色系的西褲皮鞋,整個人看上去近在咫尺卻又遠隔云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