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季樺頓上一頓,抬手撩了撩像男孩子一樣短的頭發(fā)。 “我剛聽棗子歌的那會兒,是四年前。在三個月內,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接連離我而去。巧合的是,那時候的棗子,也正經受外婆去世的打擊?!? “對了,他外婆的事兒,你肯定知道的吧?” “咦?” 江子木微微一怔,雖然覺得這個問題超綱了,可還是反應極快的調整了表情。 “是啊,有那么坎坷的童年,還能順利平安長大,最關鍵還沒長歪,的確是不容易啊?!? 那個……早知道就跟叮叮打聽清楚了。江子木用模糊的句子打個哈哈,開始在心里一陣腹誹:我太難了,現(xiàn)在搞張演唱會票子都得熟記愛豆家譜,鉆研愛豆履歷了嘛? 可轉念一想,江子木倒是對肖立早莫名有了些抱歉:口口聲聲說是朋友,可認識幾個月了,我似乎從沒對他的過去上心吶。這朋友做的,太不稱職了。 轉念一想后又轉念一想,江子木眼前猛不丁蹦出個小人兒,一記勾拳一個側踢,結結實實打在自己腦袋瓜上:什么朋友?跟那貨能當朋友嘛?不是說好了是清清白白的資本主義雇傭關系嘛? 哼! 季樺見江子木一句講完沒了后文,以為她是心疼肖立早,這才保持緘默。 “棗子這孩子,哎……”季樺一瞬秒變阿姨粉,皺著眉耷著眼,似乎想替代肖立早把所有的悲傷發(fā)泄出來。 “四年前他外婆在療養(yǎng)院病逝,他專門寫了首《外婆與天使》來悼念?!?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是‘你只是把手臂變成翅膀,你只是讓人間變成天堂’。”季樺神色一黯,抬著眉看看江子木,溫和的笑了,“從那時候起,我開始化悲憤為力量,學習新事物,結交新朋友,最終……我的日子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江子木點點頭,應和道:“人嘛,自己來自己走,只要自己有個準主意,努力終歸是有報償?shù)?。? 季樺一笑,“也是從那時候起,我就成為棗子的鐵粉咯。” “嗯,嗯?!苯幽静恢谰烤故潜皇裁从|動了心緒,應了一聲,眼睛晶晶亮。 跟季樺夫妻倆圍在一塊吃了個簡單的外帶套餐,而后又插科打諢妙語連珠的逗了一下午的樂子,江子木跟季樺交換了各種聯(lián)絡方式之后,心滿意足的踩著山地車回家了。 當天晚上,江子木等丁叮叮下了班,倆人勾肩搭背的去公寓邊一家火鍋店吃晚餐。 還是熟悉的養(yǎng)顏花膠雞,還是熟悉的大紅袍珍奶,看看桌邊的上腦牛肉跟竹蓀蝦滑,江子木覺得連自己的頭發(fā)絲都喘著粗氣吆喝著“沖鴨”。 “叮叮,我跟你講哦,”江子木往鴨血上吹了吹,探舌試了試溫度,吞口唾沫接道:“周五的演唱會,我能跟你一起去了。” “太好了呀!” 雖然江子木幾次三番承諾已經跟顧遂心他們說好了,可自己拿著原屬于別人的門票厚臉皮的坐在vvip區(qū),丁叮叮怎么想怎么覺得過意不去。 “也是vip嘛?能跟我坐一起嘛?” 江子木潦草的把鴨血咬了兩口,還沒嚼碎,就囫圇咽了下去。 “我的是看臺票,不過離主舞臺也不是很遠啦。你就安安心心坐在vip區(qū),我不是說過已經跟顧姐打好招呼了嘛?” 現(xiàn)在再說這話,江子木終于不再心虛了。畢竟,今天下午離開醫(yī)院時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電話顧遂心,告知她自己一定會出現(xiàn)在演唱會現(xiàn)場,但礙于身份,不太方便坐在肖立早安排的位置上,所以擅自做主,跟好朋友換了票,讓顧遂心在現(xiàn)場看到丁叮叮時不要詫異,要是能幫忙照料下那位vip小萌新就再好也不過了。 當然,江子木一再強調的,是自己改運師的身份。演唱會畢竟人多口雜,萬一有哪個眼尖的、多事的抽絲剝繭把江子木的前世今生挖出來的話,對肖立早的負面影響不容小覷。 顧遂心聽著江子木的解釋,心里可是跟明鏡似的。想當初自己調查江子木的背景,花費的時間跟精力遠遠超出想象。能夠把過往有選擇性的分清主次,還能把各種懸疑靈異有針對性的裝點掩蓋,這就說明,在對抗人肉扒皮上,江子木至少是有幾手準備的。 然而,顧遂心本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基本方針,加上對江子木的尊重,索性也就隨她去,只要人能出現(xiàn),坐哪兒不重要。畢竟,在演唱會開唱在即的節(jié)骨眼,自己可真不想看到肖立早被不良情緒干擾分心。 丁叮叮看江子木大口大口的吃著麻辣開胃的涼拌魚皮,臉上禁不住露出慈母笑來。 “江江,你慢點吃好不好?不夠再去添。”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