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們只看到彭震的資源,彭震的地位,還有我的冷淡,我的漠然。 明知道不會有人會站在我的位置為我想,可我還是忍不住,總歸是委屈的吧。 轉(zhuǎn)念一想,告訴白醫(yī)生能怎么樣呢,她根本不可能勸服的了彭震,那個男人,誰又能制得住呢。 白醫(yī)生走后,我坐在落地窗前發(fā)呆,看著外面高樓上的一個又一個的燈亮起來,又一個個的滅下去,想象著那些人的生活,抱怨上司只說加班不說漲工資,討論晚飯去哪里的餐廳,評頭論足一下樓下服裝店的新一季衣服。 日子忙碌又踏實。 身體一輕被人抱起來,我根本不用側(cè)頭去看就知道彭震回來了。 “吃飯了沒有?”我問他。 “還沒。”彭震說話低低的,倒是難得的溫柔。 “那就一起吃吧。” 我一直發(fā)呆,倒是沒什么胃口。 晚飯當(dāng)然是彭震風(fēng)卷殘云的吃,我坐在一旁數(shù)米粒。 真不餓。 每天就在家里,不運動也不費腦子,根本就沒有能量消耗,哪里會餓。 彭震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樣,回家來吃飯卻從來都是很豪放的,唏哩嘩啦的吃,根本沒什么紳士風(fēng)度可言。 真的難以想象,他早餐會的時候,要是當(dāng)著全部股東的面這樣淅瀝呼嚕的吃,那些精英人士會是什么表情。 吃完彭震一擦嘴,舒服的嘆氣,“還是在家里吃飯舒坦。” 可不是,滿桌子菜都是為了彭震精心做的,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彭震這樣暴烈的一個人,偏偏吃東西味道極淡,別說花椒辣椒這樣的重調(diào)味料,就是醬油他都是不能容忍放太多的。 所以家里的菜從來都是清水一般的,鹽都放的少。 彭震是在外面大魚大肉多油多鹽的飯吃多了,所以回家來就想吃這樣清淡的東西換換胃口,可我是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的,所以慢慢的,吃飯對我來說,成了一件需要忍耐的事情。 這事情其實我是可以做主的,我跟保姆阿姨說過想吃一些有味道的飯菜,可是保姆阿姨表情為難,我的菜單都是彭震親自制定的,保姆阿姨并不愿意違背。 而且在我提出要求的時候,保姆阿姨看我的眼神也非常耐人尋味。 因為上一次我被帶去彭家老宅的事情,原本那些照顧我的所謂彭震的人都被清洗掉了,現(xiàn)在我身邊照顧的人都是安念女士安排過來的安家的老人。 保姆阿姨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看著彭震長大的,內(nèi)里的涵義就是要論資歷,我還不如她。 豪門大家里出來的傭人都帶著三分的傲氣,宰相門前三品官的道理,我懂。 漸漸的,我就不說了。 在保姆阿姨眼里,安家的少爺彭震那是天上地下最厲害最高貴的大人物,我這樣的女人不過是他的玩物兒,甚至可以說是彭震的污點。 能給我一日三頓飯做好了,那都已經(jīng)是對我很不錯。 寄人籬下,大概就是這個含義。 也因此,我現(xiàn)在發(fā)呆的時候越來越多,連多看一眼這家里的人都不愿意。 “我就說少爺愛吃我煮的魚片粥,果然!明個兒我再去菜市場瞧瞧,要是魚新鮮就再買一尾回來。”保姆叫郝姨,跟彭震說話很親近。 彭震吃飽了,心情不錯,嗯了一聲。 然后余光掃到了還在數(shù)米粒的我,“你不喜歡吃?” 彭震話音剛落,那邊郝姨的目光就跟著過來了,我不想看,只能把頭埋的更低,使勁扒飯。 我不出聲,郝姨倒是開始數(shù)落,“林小姐飯量少的不得了,每次我辛辛苦苦的做一桌子菜,她就只吃那么一點點。要不少爺你看看菜單去掉幾樣,每天這么浪費哪里能行。” 彭震皺皺眉。 倒是沒多說話。 我埋頭苦吃掌握不好份量,一下子吃多了,飯后就胃疼。 彭震拉我出去散步,“你腿還在恢復(fù)中,每天都動動才好。” 我跟著他,一步一步的走。 這地方樓下就是商業(yè)區(qū),根本沒辦法散步,所以我們還是在樓中間的空中平臺上走。 沉默著走了一陣,彭震突然開口說:“要不,讓你回去繼續(xù)上班好不好?” 大概是不用的時間久了,我腦子都有些木。 “嗯?”傻兮兮的根本沒懂他話里的意思。 彭震又說:“我是看你每天在家沒事做,在這么下去,人都要傻了。”說完他自己又反悔了,“如果你自己不愿意,那就別回去了,教書本來就累,還得站著上課,你的腿還沒好。” “我愿意的!”我急聲說。 舌頭在嘴里打轉(zhuǎn),我喜悅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說,最后也只能重復(fù),“我愿意回去上課的。” 彭震看我的樣子,有些不滿,“就這么不想待在家里?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那些人是不是對你不好?” 我低下頭。 不說話了。 能說什么呢,家里的人從保姆到保鏢都是安家派過來的人,他們的眼里只有彭震,我只是附庸。什么是對我好,給我三頓飯是不是好?時時刻刻盯著我是不是好?不跟我說話是不是好?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