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彭震才不理安女士,冷著臉不說話。 安女士并不氣餒,看兒子不理她,轉(zhuǎn)頭就看向我,笑瞇瞇的問我:“怎么把你也帶去了,彭震也真是沒輕沒重,你這傷還沒好,哪里能到處走。” 我看母子兩個慪氣,想著我就不要在中間加入什么誤會了。 立刻就替彭震辯解道:“不是他帶我去的。” 安女士眼中閃過幾絲狠意,“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彭震哼了一聲,這才愿意跟安女士說話,“你從外公那里調(diào)些人來護(hù)著她,我身邊的人都不敢得罪老宅。” 原本彭震派在我身邊的人已經(jīng)很多,可是遇上彭震父親爺爺派來的人,那些人再多也沒用,誰還敢真的跟彭震的爺爺父親對抗不成。 安女士想了想,“我的意思,你還是帶著她去你外公那里住,畢竟有你外公在,那些人會忌憚些。” 彭震煩了,“不想派就算了!往后我?guī)е习嗳ィ ? 安念這才妥協(xié),“好好好,派派派,你這個小子,真是讓你外公給慣壞了。” 這話我覺得安女士說的完全沒有根據(jù),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見過彭震的外公。但是僅僅是我見過的這些人里,就沒有不慣著彭震的。 安女士,還有彭震的爺爺就不說了,那簡直就是把彭震當(dāng)成了眼珠子。 唯一一個對著彭震大呼小叫的人,只有彭震的父親,可是彭震對自己父親的那種漠視,又讓我覺得其實彭震父親也并不威風(fēng)。 真要是細(xì)究起來,彭震能長成今天這幅霸王模樣,身邊這些人毫無底線的縱容,是根本原因。 彭震還是不怎么搭理安女士,氣呼呼的坐到我身邊來。 母子倆這么對峙著也不是個事兒,而且安女士眼神很明確的看著我,里面?zhèn)鬟_(dá)的意思更加明白,就是讓我勸勸彭震,讓氣氛軟和一點。 我能有什么辦法呢,只能故伎重施對著彭震說:“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彭震一扭頭抱住我,“不要,你是鐵人吶!都血槽清空了還不消停!” 我來大姨媽這種事情呢,原本是很私密的。 結(jié)果被彭震這么大鳴大放的說出來,而且安女士什么人,她怎么可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登時目光如燈的探過來。 我干笑兩聲,“呵呵,呵呵。” 真像掐死彭震! 好在安女士很知道自家兒子的秉性,接話說:“你們還沒有吃飯嗎?怎么叫你們?nèi)ザ疾唤o管飯的!我這就讓人去給你們弄吃的!想吃什么別藏著,盡管說!” 彭震還真就半點都不避諱,“您看著弄吧,反正就是女人那幾天適合吃的!” 聽了這話,我羞的捂臉,安女士氣的直罵,“也沒見你這么心疼過你媽我!” 彭震也不理她,抱著我去就廁所了。 這一系列的行徑,真的不是在給我拉仇恨嗎?我無語望天,我要是安伯母,不知得氣成什么樣呢。 彭震看我發(fā)愣,還納悶的問我,“你不是路上就喊著要上廁所,怎么這會兒又不動了。” 遇上他,我是什么話都說不清了。 來大姨媽總歸是要收拾干凈的,可我這斷了的腿,實在是沒辦法。 最后只能靠彭震,換下臟掉的內(nèi)褲,給我沖洗干凈,然后將衛(wèi)生巾貼在內(nèi)褲上,再給我穿上。這個傻子連衛(wèi)生巾怎么用都不知道,最后還是我教會的,他嘿嘿笑,“你們女人真好玩兒,還玩兒粘粘樂!” 原本讓他幫我做這些,就夠讓人難為情的了。 偏他這嘴還沒遮沒攔的。 我氣的直惱,“你閉嘴!” “怎么還急了呢?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他抱著我往外走。 出了衛(wèi)生間他就死性難改的吼:“媽,給做點補(bǔ)血的東西吧,我從前喝過的那個豬肝菠菜湯,能做不?!” 安女士站在廚房外翻白眼,“知道了,已經(jīng)吩咐做了。你那個頭,總該補(bǔ)補(bǔ)。” 安女士滿心為彭震打算,我卻知道彭震說要喝補(bǔ)血湯是為了什么,氣的直擰他,簡直恨不得哭出來,“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不就是來了大姨媽么,非弄得人盡皆知是不是! 彭震耍無賴,“沒完,我跟你怎么能完呢。” 累,真心累。 我壓住自己想要哭的沖動,好聲好氣的勸著彭震,“等會兒吃飯你別管我,好好照顧你媽,她今天為你操了多少心,你別沒心沒肺的。” 就平時吃飯彭震照顧我的那個勁兒,沒人在的時候還好,真要是讓安女士看了去,恐怕心里會不舒服的厲害。 不敢說天下烏鴉一般黑,男方的媽媽都是壞的,可我想,應(yīng)該是所有的媽媽,都不喜歡看到自己的孩子照顧其他人多過自己的。 彭震哼哼,“偏不。” 這廝犯起渾來,可真是讓人想掐死他。 “你!”我是真的氣極了,現(xiàn)在安女士對我還是不錯的。可是我要真的讓彭震肆無忌憚的給我拉仇恨,那將來是個什么情況還說不上呢,我不想跟任何人為敵,真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