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凡并未在鳳尾郡停留太久,郭奉那邊不出意外的沒有找到線索,那女人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而大蛤蟆更是一臉懵逼,他完全是觀測城中瘟氣行事的,在瘟氣起來的時候打開瘟病瓶就算完成任務。 關于這一點,陸凡能非常篤定:對方手段很厲害。 關鍵詞:絕天地通。 在這個時間點中,瘟部的正神沒辦法下凡傳達敕令信息,只能讓大蛤蟆自己觀察行事。 背后的人或許是抓住這個時機,大肆搞風搞雨,以此來完成自己心中的算計。 陸凡還有要緊事做,不能在鳳尾郡一直耗著,這天一早他來到城外私宅和郭奉照面,兩人各自欲言又止,想說但都說不出口。 別誤會,不是男男之間那點事兒,而是心中的某些猜測和判斷。 到最后,郭奉畢竟出身在這擺著,又受呂相教導多年,為了將來能在朝堂立足,某些狠辣的風格早已深入骨髓。 “我一直堅信一個理論,雖然這很可能是錯的,也會誤傷誤殺。” 陸凡抬了抬眼皮,并沒有接茬。 郭奉面無表情,繼續(xù)說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我不能因為一個嫌疑犯置數(shù)十號兄弟們的性命于不顧。” 說罷,他一甩披風,轉身朝屋內走去。 他摁住刀柄的手微微顫抖,顯然也是經受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陸凡默不作聲,運起真炁,同時準備一系列法術。 這些天郭奉審訊那女人一直沒找到可疑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樣反倒讓他心生疑惑。 太清晰了,一切都仿佛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樣。 普通人哪怕清白,也或多或少有說不清的地方,而這個女人嘴里的答案,仿佛就是為了應付盤問,沒有一絲可疑的痕跡。 有道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一個女人,漂亮女人,又是個普通人,她不可能毫無痕跡。 風月閣的老鴇審過了,他們在全國各地都有專門的接收點。 人牙子負責把男人、女人聚攏在一起,然后根據(jù)上級指示,置放在一些偏僻的別院中。 風月閣也好,或是其他閣也罷,有長期交易的熟人就會定期過去提貨。 鳳尾郡是很窮,但往年光景好的時候,也有不少豪商的心腹在此地停留。 他們不賣貨,而是等著自家的車隊走私成功或失敗。 所以,鳳尾郡的風月閣一直都有從事購買【瘦馬】的行為,但這不合法。 郭奉順著這條線一直往下查,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詭異的事情。 負責接送的車夫不知道女人是哪來的,他只管駕車過去秘密據(jù)點,人車分離,停留一夜后再駕車回來。 去的時候是空車,回來的時候就拉滿一車昏迷過去的女人。 車夫不知道,老鴇也不清楚,反正數(shù)目和質量都夠,她是不是管那么多的。 至于會不會是良家婦女、拐賣來的.這些她根本不需要擔心。 手段二字,不是僅說說就算了。 在古代不比現(xiàn)代,不夸張的說,哪怕是換郭正來,碰上郭毓秀被賣到某個青樓接客,那下場也都差不多。 搗毀,殺光,最后忍痛給郭毓秀一個痛快。 在封建王朝,名聲、名譽比天還大,到了某種程度,甚至連皇帝都無法阻止。 這批人中,其他新來的也不認識這個女人,她們之間不全是一個地方過來的。 那么問題來了,大家互相都有一個或兩個眼熟的,唯獨這個女人完全陌生? 而郭奉去審問的時候,這個女人也說的頭頭是道,和其他人并無差別。 只能說出自己的來歷,但不知道被誰綁、綁到哪、路線是什么、最后一站停留是哪。 這個很正常,其他女人也不知道。 不過,如此完美的情況,本身就是一種不尋常。 郭奉秉承了一個念頭:“如果發(fā)生無解的問題,那么首要就要解決有問題的人。” 這起事件中,唯一一個有大問題的就是這個女人。 瘟氣也是如此,城中有疫病出現(xiàn),可若是細細數(shù)來,應該是在這女人出現(xiàn)之后,城中才出現(xiàn)疫病。 包括【爛桃花】【死氣】也是如此,只有這女人和郭毓秀有,后者的來源于前者。 城中的女人頭頂都不存在和蛤蟆有關聯(lián)的【桃花氣】,這個女人有,不僅如此,還被摻雜在淡淡的死氣內。 也就是說,她會因為和蛤蟆的桃花,趕上一次很小的死劫。 這種程度很氣,就好比是兩個醉酒的人打架,打惱了,當其中一個人失去理智產生殺人的念頭時,對面那人頭頂就會出現(xiàn)死氣,很淡。 有死氣,是代表對方具備殺死自己的實力,也有這個念頭。 很淡,代表的是對方只是有實力殺人,但不一定能成功,說不定還會被反殺。 這也是為什么動殺念的人自己頭頂也有死氣的原因。 陸凡在門外靜靜的等了一會兒,大概一分多鐘后,郭奉出來了,單手拎著滿臉平靜的女人。 平靜中帶著一絲絲無奈。 陸凡知道郭奉賭對了。 砰——! 郭奉把女人扔在兩人中間,陸凡毫不猶豫,定字訣起手,鎮(zhèn)字訣緊隨其后,接著拋出一連串荊棘種子,把左手比作劍指。 “起!” “呃啊————!!!” 荊棘藤狠狠勒住他的身體,皮肉炸裂,疼的她青筋暴起。 陸凡不為所動,持續(xù)施法,直至將女人徹底鎖死。 做完這一套后,女人已經虛弱到極點,微微喘著粗氣,并用仇恨的目光看向陸凡。 “何不殺了我?” “嗯?你認識我?”陸凡一愣,這眼神明顯是沖自己來的,舊識? “呵,裝模作樣。”女人冷笑一聲,卻不料迎來郭奉的刀鞘。 啪—— “別裝了,老老實實說出事情,休要再糊弄我們!” 刀鞘甩過,女人漂亮柔美的臉蛋瞬間紅腫,緊接著郭奉又隔空點穴。 “呃!” 女人猛地瞪大了雙眼,血絲密布,眼珠子恨不得要從眼眶里突出來。 看她脖頸、額頭血管暴起的樣子,很顯然這是某種折磨人的點穴手法。 約莫緩和了五六分鐘,隔空點穴勁力散去,女人渾身虛脫攤在地上,雙眼微微閉合,似乎到了極限。 然而郭奉沒停手,又是一道勁力點過去。 就這樣,來回重復了四五遍,女人徹底昏死過去。 但他依舊沒停手,又是一指點出。 這下讓陸凡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女人竟然如同之前一樣,疼的青筋暴起。 疼醒了?陸凡心有疑惑,給郭奉傳音:“這不對勁吧?” “呵,當然不對勁,尋常女子受到這樣的折磨早就沒氣了!” 郭奉冷笑一聲:“她受過極其專業(yè)的訓練,陸兄,這下想知道內情就得用你的法術了!” 這種女人什么都不會說,一直折磨到死也很難撬開她的嘴。 想突破,必須得上一些特殊手段才行。 “法術審訊.我本人還真不擅長這一套,你稍等一會兒。” 陸凡傳音過后,將意念沉浸在識海空間,通過點將臺溝通白霜和黃十三。 想了想,又把袈裟叫上。 小狗狗是天狗一脈中的優(yōu)秀后輩,具備讀心之能。 就算讀不出內心的想法,可能讀出人心的邪念。 大佬們討厭天狗也不是沒有原因,像白霜心里那點小心思都會被讀出來,更何況是真正的邪念。 “感應我的位置,速來!” —————— 白霜速度很快,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行。 郭奉等不了那么久,他隱隱生出一股氣機不妙的感覺,試圖要從這女人身上盡可能找到線索。 “既然撬不開嘴,那就從其他方面找。” 他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一隊專業(yè)人士過來。 “陸兄,伱是修道之人,不妨回避一下。” 聽他的言辭陸凡就知道接下來不會是什么好場面。 “請隨意,我把荊棘藤撤掉。” 陸凡只是后退幾步,并沒有離得太遠。 這女人現(xiàn)在是普通人,就怕有什么檢查不出來的后手。 待到陸凡撤開后,郭奉揮手示意力士們動手。 女人眼里的無奈之色更甚,可惜被當場鎮(zhèn)壓,做不出反應動作。 鎮(zhèn)壓就是這樣,只要被鎮(zhèn)住,饒是有千斤力也難發(fā)揮分毫。 她的眼神更讓郭奉篤定有問題。 很快,一群五大三粗的力士剝把她剝了個溜干凈,并且像檢查貨物一樣仔細檢查身體每一個角落。 陸凡也真正見識到古代世界的【凡人手段】。 他們只是沒有高科技精密儀器輔助,不代表他們沒有檢查蛛絲馬跡的手段。 饒是女人身上到處是傷痕,也不影響他們半點。 “這些新傷不要管。” 一個力士仔細檢查,他似乎是頭頭,又是師傅。 其余的人全神貫注,在他們眼里這不是一具鮮活的女人肉體,而是一個需要被檢查痕跡的東西。 “舊傷交疊,有一天前的鞭痕、水淹痕跡,輕微結痂。” “左胸有牙齒用力噬咬痕跡,落疤了,看痕跡應該是一年前的事。” “這里也有問題,應該經過某種手段保養(yǎng),有藥物痕跡,也有鍛煉痕跡。” “肯定用藥了,顏色不對!” 一群人七嘴八舌,很快,女人肉體所能給出的一切反饋都被檢查完畢。 新傷是陸凡捆綁造成的,稍微結痂的是昨天被老鴇毆打導致。 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唯一的傷口就是左胸那里。 男人噬咬,根據(jù)牙齒分部距離來看,大概是一個頭長一寸半的人所為。 一寸按照大靖的標準來算是二十厘米,一尺半就是三十厘米。 三十厘米的頭,那這個人絕對身材高大,除非是個大頭娃娃,畸形怪胎。 表面?zhèn)劬瓦@么多,其他方面需要深入,目前能看出這個女人保養(yǎng)的不錯,吃穿不愁,手上沒有老繭,沒干過活。 但有一點,她下體有異樣,應該是久經戰(zhàn)場的,但用了藥物和鍛煉的方式保持。 綜上所述,這個女人極大概率是出身青樓,而且是高檔青樓。 “高檔青樓,教坊司?”郭奉歪著頭看女人。 “不應該吧,按照你這個檔次,在教坊司差不多也能當個上乘貨色,即便是我沒玩我沒接觸過也該見過的。” 教坊司只有京城有,也只有那里才符合女人身體給出的反饋特征。 教坊司的下屬單位,也就是風月閣這種,他們不具備【保養(yǎng)服務工具】的條件。 其他的黑作坊更別提了,說實話,就是當初月娥經營的花船也不行。 花船本質性質是保護,一般能找到合適的下家,月娥都會催促姐妹趕緊脫身,并送上一些銀錢。 而其他的花船則是表面光鮮亮麗,其實根本不會照顧那么細致。 至少在服務工具上不會,因為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太松或是顏色太暗就該下崗了。 保養(yǎng)這兒可都不是小價錢,鍛煉還好說,但用藥真的很貴。 這時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陸凡察覺到什么,余光看了看天上,便上前說道。 “有個地方你忘了。” “哪里?”郭奉有些好奇,這大靖還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合歡宗,或是.白蓮教!” 陸凡故意添加后面三個字,引得場上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什么!” “白蓮教!” “這是個妖人!”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