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屋前坐落著一口四方水井,有些一摞枯黃卻整齊劃一的草堆,不遠處是木頭做的衣架,靠近衣架還有一方石墩和幾張石凳。 再看石墩上有似有刀刻的棋盤,上面積了不少灰,看起來應該許久未有人在此博弈。 這些尋常人家幾乎都有的種種,吳仁覆仿若都想看個通透似的,他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邊喃喃自語道 “弈兄,我深知慕嵐與你的感情,她又怎會棄你不顧獨自離去?而以你的性格,又豈會孤守在這有上古結界的地方隱居?你們都是有牽掛的人啊!你總說道不同,總說我不可能了解你,總說我目中無人,可現呢?” 說著說著,吳仁覆微薄的嘴唇露出了一抹傷感的笑容,他的身材不算高大,配上儒衫和冬日的寒風,從骨子里透出了他內心的蕭瑟和復雜。 接著,吳仁覆將臂膀抬起,然后緩緩地朝前方伸了過去。 突然地,一個金碧輝煌的光罩突然出現在了小屋上方,隨之便將整個屋子與周圍的一些空地給嚴嚴實實地給罩在其中。 光罩之上符文波光流轉,似乎游弋著一道一道金色的電弧,每當吳仁覆想要靠近之時,金色電弧便會不停地攻擊他的手掌,硬生生逼得他不得寸進。 在嘗試了數次之后,吳仁覆的手掌終于因為光罩的反擊而被震了開來,掌心也已經皮開肉綻,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集兩家之長,難怪可以隔絕我的神識。” 吳仁覆輕聲說道。不過他好像也沒有強行破開光罩的意思,而是繞著光罩朝向屋后走去,當他走到后院時,眼前的兩座墳墓讓他生生地頓住了腳步。 只見他平日里很少波動的雙眉重重的擰在了一起,神情苦澀的仿佛是那錯過了寒冬的臘梅,未曾綻放,便即將接受滿地的凋謝。 他頭頂的儒冠也不知是因為山風的撩撥,還是顫抖著的身軀,看起來有種隨風飄遠的樣子,只聽吳仁覆沙啞著嗓音,自言自語道 “弈兄啊,你若不是一心求死,我本不會心中生疑,但我認定了慕嵐不會棄你而去,而你又燃燒真元選擇死戰,我便猜出慕嵐或許已經身故。至于原因,想必你們不愿聽,我也不再提。” 似乎正飛快的從回憶中走出一樣,吳仁覆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目光也從方才的游離緩緩有了神采,只聽他接著道 “慕嵐的傷勢以你二人聯手理應不難治愈,但連串起你們不惜犯天下之大不韙,又假設慕嵐早亡使你孤身一人前來迎戰的原因,你們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吳仁覆的聲音越來越清亮,但臉色卻變得愈發落寞,艱澀地道 “綜合起來,可能性只有一個。那么,仁覆也想知道,為一個活不了多久的孩子,這一切究竟值嗎?” 此時吳仁覆的修為或許不是天下無雙,但是他的智慧以及思維推理能力,卻著實讓人感到恐怖。不過他卻并沒有往下自語,而是深深凝望著弈青和云慕嵐二人的墓碑。 過了好半晌,方才從寬大的袖子里取出一個酒葫蘆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右手輕挽左袖,把酒倒在了地上,似在祭奠二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