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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洗塵不自覺多翻了幾頁，《夜雨筆記》并無功法要訣，不過許多卻蘊含了他對道法的理解，和不自覺灌入的精神之力。

    雖然許多悖論，和前后矛盾，曲香居然根據自己的理解，給糾正了，在心中自圓其說，悟出了功法。

    “你倒是天資聰穎。”慕洗塵忍不住贊嘆。

    曲香難為情道：“公子取笑了，我笨的很，許多字總也認不全，卻是從公子的筆畫間，看到了靈動。”

    慕洗塵點頭，原來如此，字如其人，字意即心意，落在紙上，都是象形，從筆意中領會規則，這難道不是天賦么？

    “我近日便多教你認幾個字，只從形狀上領悟，還粗淺的很，日后可以跟小烏龜一起交流，他也聰明的很。”

    慕洗塵示意，曲香搬了一個小板凳過來。

    從夜間一直到清晨，楞是將一整本都念給了她聽。

    剩下的基本，雖說內容不同，大部分字，她應該是認識了，觸類旁通，能理解第一本，其余基本，也可以慢慢參研。

    曲香在他離去之前，又做了一頓飯，這次，慕洗塵就在她旁邊站著，觀摩。

    ……

    如此三五日，虞樽酒出現在慕洗塵的院子。

    他是聞著酒香和菜香而來。

    慕洗塵笑道：“見師父一面，可真是不容易。”

    虞樽酒道：“徒兒，你還有這般手藝？”

    慕洗塵道：“我又不是仙人，還需要吃飯，師父不管，我總不能餓死吧。”

    虞樽酒被說的不好意思，如今也是有徒弟的人了，不能太過隨性，不管徒弟的死活。

    “額，你最近修煉什么功法？”

    他問道，隨手一口菜一口酒，不停的咂咂嘴，表示贊嘆。

    慕洗塵將《撼山訣》放在桌上。

    虞樽酒瞄了一眼，滿意的點頭：“我便說了，根本不用傳你什么功法，你自己比誰都明白。”

    說完又幾口菜，幾口酒，陶醉之情，瞬間溢于言表。

    慕洗塵道：“師傅的意思是，我選對了？”

    虞樽酒道：“對不對的，你自己知道，何必要問我。只不過，我想問你一句，何以撼山？”

    何以撼山？

    慕洗塵略加思索：“絕對的力量！”

    虞樽酒一口酒噴了出來：“什么力量能夠撼山！”

    慕洗塵陷入沉思，撼動一座山，豈非是神力？天元大陸只是凡間。

    虞樽酒道：“你以為神力，便是你所說，絕對的力量？”

    “不然呢？”慕洗塵好奇，他居然讀懂了自己的內心。

    虞樽酒道：“你見過天地間，什么力量可以撼山，颶風再強能撼山么？濤濤大浪，能翻山么？自然之力，何其浩瀚，尤其不能，什么神人，有撼山的神力！”

    慕洗塵語塞：“請師傅指教！”

    虞樽酒道：“滄海桑田，何意？”

    慕洗塵眼睛一亮：“師傅的意思，這是世間之力？”

    虞樽酒又問：“地震時，地殼震動，可以將整座山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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