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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做事一板一眼的廖隨秘書，廖隨煞有介事的討論成為異獸的可行性，而馮章說出話來更像作報告。

    顧生問了一下管家現在的時間，覺得討論可以適可而止。

    但他還沒有說話，岳力的聲音出現：“讓我說幾句。”

    郭剛的救援隊員：“我就是喜歡狼人，有一起喜歡的出個聲。”

    岳力提高嗓音：“廠區發現幸存者！”

    “幸存者”這三個字仿佛最好的消聲器，整個通訊器時寂靜下來。

    岳力：“顧哥，節城和古城之間的廠區已實際測量完畢，長度應為106.88里，寬度10里。按九宮格分為9個區域，機器人按對角線挖掘雪溝，另外分出救援隊員按對角線先一步走過去進行實地測量。我們從號區域出發，分為兩道對角線挖掘和走到對面測量。第一條路線從號區域斜穿號、6號區域之間，到達9號區域。第二條路線從號區域斜穿4號、號區域之間，到達7號區域。在全過程里測量儀器使用正常，生命體征捕捉軟件使用正常。總共發現3處幸存者，均在4號區域。處供電正常的工廠均在4號區域，一座監管大樓也照常有電，它在號區。我和其余救援隊員現在4號區域救援和清點幸存者人數，他們不能行走，身上衣物單薄也不能進入雪溝，我們正在尋找可以用的車輛。需要保暖衣物支持，重復，需要保暖衣物支持。”

    顧生：“說一下幸存者具體情況。”

    岳力：“當前完成3處幸存者中的處救援，人數6，均為男性，年紀從30歲到8歲，全身多處凍傷，腿部潰爛嚴重，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們因為傷勢不能移動而困在有電的房間里，食物應該是能走的時候得到，現在只剩下兩包打開的方便面，每包只有一半，和6個滿滿的瓶裝水，看見我們一度出現幻覺，分別喊我們為爸爸來接我了，老婆來接我了。沒有誤認為外星人攻擊的現象。經過醫療隊員急救后有所清醒，但在弄懂我們是救援隊，他們開始痛哭，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停下來。他們的其它情況現在沒法詢問。”

    顧生：“治傷的同時安撫情緒，防止大悲大喜之下產生的新病上身、舊病復發，這也是首要工作。全球第一心腦血管手術馮醫生在我們車上不假，但也盡量避免救援時產生過度驚嚇、過度驚喜之下的心臟等病變。在安撫情緒方面只有4號車做的最好，在需要的時候讓醫療隊員打開防護服揚聲器，把一些工作交給號。”

    岳力：“收到。”

    姚玉夢：“收到。”

    顧生：“我們離你46里路，離一號區域不到里路。我們打算從1號區域進入廠區。岳振，你那里工作還有多久結束？”

    岳振：“接下來城區工作只是搬東西，我的管家就能帶隊處理，顧哥，我帶隊十分鐘后趕往廠區，離我最近的是3號區域。”

    顧生：“收到，九宮格搜索從號區域開始，又是兩條對角線的方式搜索，測量儀器和生命捕捉軟件覆蓋長100里還是寬10里都不為難，但是1號區域、3號區域、8號區域相對成為盲區。岳力，”

    岳力：“到。”

    顧生：“你搜索完4號區域，就進入7號區域，再到8號區域。岳振。”

    岳振：“到。”

    顧生：“你從3號區域進入相鄰的6號區域，再進入相鄰的9號區域。”

    岳力：“收到。”

    岳振：“收到。”

    顧生：“郭隊、盧副隊，我們加起來的人比較多，我們負責搜索1號區域、號區域、位于中心位置的號區域。”

    小魏張張嘴想說話。

    顧生：“號區域、號區域已經被岳力走過，我們除去沿途例行打開生命體征捕捉軟件，再就挨個進入廠區，清點里面的可用物資，不要忽略服務機器人，也包括能帶走的生產線，也包括不能帶走但需要帶走的生產線。實際困難實地克服，克服不了的先放下來，等我們完成幸存者搜索后，再一起來想辦法。”

    郭剛：“收到。”

    盧偉：“收到。”

    小魏喜笑顏開，他剛才想問的就是號區域和號區域已經被走過，捕捉軟件類的只需要人在一個區域里，就能捕捉到周圍大面積的情況，為什么還要去？

    現在答案就在顧生的話里，小魏繼續放飛自我，欣賞著遠近的風雪，想像著他變成吸血鬼以后的模樣。

    到時候一定更年輕，一定更能干。

    顧生繼續：“馮車長。”

    馮章：“到。”

    顧生：“病人由睡眠艙運回車，病人情況你還沒有說，醫生打算幾點安排重癥病人動手術？”

    馮章：“病人還都在睡眠艙里，六輛救援車里所有不值班的醫生都電弧跳躍到三號車，一起會診孕婦情況，他們還沒有開始討論病人的診斷報告。”

    顧生：“不會吧，總共只有66名孕婦，但是所有不值班的醫生都去了？”

    馮章：“呃，是這樣的。”

    顧生：“我很納悶，骨科醫生也需要去嗎？五官科醫生也需要去嗎？你看應不應該讓他們先去看病人報告，我們會在這里待幾天，如果能在離開以前讓一些家屬看到病人手術蘇醒后的場面，那會是所有人在大撤退路上的動力。你看呢？”

    回答的是馮醫生：“我也很納悶，你不是前特戰隊員嗎？人是一個整體，孕婦也可能會出現五官癥狀、骨病癥狀，全車的醫生珍愛隊長救援成果，你居然不懂？”

    顧生嗓音放軟三分：“謝謝醫生知道我沒出自醫學院。”

    馮醫生沒好氣：“原來特戰隊不是醫學院，那我不必和你廢話，其他醫生也不必，我們對于你安排的工作，由我們自己安排到每天每小時里去，你看呢？”

    顧生：“你說的對，醫生，如果你能體諒我的心情，我會理解，你不能體諒，我也會理解。你看這樣行嗎？”

    馮醫生一言不發，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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