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張是“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詩內(nèi)容沒有什么問題,都是比較有名的情詩。 讓玄微覺得可能有問題的是,這兩張的字跡——看起來比其他的更為端正用心一些。 以及還有一個問題,依目前的已知情況來看,崔解元對齊小姐應當沒有男女之情。卻為何要在齊小姐這邊寫情詩? 是齊小姐軟磨硬泡逼他寫給自己,還是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思念凝黛姑娘,情不自禁寫的? 玄微捧起來細細品察。從這字跡的感覺來看,應該是崔解元自發(fā)想寫。 膽子真大啊,在未來妻子的房里思念別的女人,還敢把思念的證據(jù)留在未婚妻手上。 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么就是了。玄微搖搖頭,對這個深情解元沒什么好感,雖然他的死令人同情。 又一連翻看了幾張,沒什么可疑之處,玄微把它們整整,收起。 一張皺的、不完整的紙從夾縫中掉落。 玄微瞥了一眼正要把它塞回去,卻忽然又瞥來一眼,驟然盯住那張紙—— “甘為卿摘花,甘為卿盤發(fā),甘為卿、負……” ‘負’后面似乎還有兩個字,但沾了水、暈了墨,糊成一片,具體認不出了。 這也是情詩,就是非常即興非常打油。但所用的筆鋒、筆力、字體、勁道,比其他那些,似乎更為意氣堅定。 除了字跡,除了最后兩個字的地方墨花了認不出以外,這張紙似乎被人撕掉了部分,而且還很皺。 就像被人用力攥過一樣。 玄微眉頭凝得更緊了,把紙翻過背面,試圖從落筆的力度、滲透程度,來判斷那兩個糊掉的是什么字。 “婳婳在看甚?怎么眉頭皺得這般緊。” 羅弈河不知何時站在內(nèi)屋的月門旁,笑吟吟地走來看著她。 “看到什么頭疼的東西,快別看了,眉頭皺多了會變不好看。” 玄微直接略過他的調(diào)情,“二爺可否認出,結尾這兩個墨暈的字是什么?” 羅弈河有些掃興地一癟嘴,接過紙正反看了看。 “‘恩家’。”他語氣隨意地給出看法。 玄微雙眸微撐,“‘負恩家’?什么意思?” 前兩句什么甘為卿摘花啊盤發(fā)的,還是好好的情詩……第三句來個‘負恩家’,他想干什么? “莫非他其實打算毀約,不娶齊小姐了?”玄微猜測道。 “這誰知道他想什么。”羅弈河把紙隨意一扔,直接走到床邊一躺,“啊!還是女兒家睡的床舒服,我不想走了,今晚就睡這兒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