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此時洞房里除了羅弈河與玄微,便只剩下佝僂蹣跚的齊老爺,哭倒在床邊的齊小姐和給她掐人中的丫鬟,還有床帳里的崔解元。 玄微鉆進床帳,見崔解元身著喜服,橫死在滿床紅被上。 閉了閉眼,玄微長出一口氣,先伸手去揭他的眼皮。 齊老爺驚異道:“二、二夫人您這是?” 昏厥的齊小姐也被掐人中醒來了,看見床帳里站了個女子怔俯身在她新婚夫…新婚亡夫身上,頓時就要爬起來撲進去。 “哎!我媳婦兒驗尸呢。”羅弈河捏住她衣角,不讓走近,“不會非禮你丈夫的。” 他這話剛說完。 玄微就開始剝崔解元的里外衣物。 齊小姐:“……!” 羅弈河再次攔住紅目欲裂的她,“哎呀驗尸嗎,起碼得看看尸表狀態吧,你也不希望你夫君死得不明不白吧?” 齊小姐認得羅弈河是父親向來敬畏之人,但正逢大悲也顧不得維持態度,用力掙開他。 “我夫君是讀書人,最看重男女授受不親,生前甚至來不及與我圓房,死后卻要被陌生女子如此非禮嗎!”她悲憤道。 授受不親?那他和凝黛姑娘又是怎么個情況?玄微心里默問。 是齊小姐深藏閨中,不知崔解元在外與舞姬凝黛的緋聞么?還是即便如此,她也相信崔解元跟凝黛之間沒有任何親昵曖昧? 亦或是……她不想讓自己從崔解元尸體上,發現點什么? “都說了不是非禮了,那可是我媳婦兒,我媳婦兒摸別的男人我還沒醋呢,你眼紅什么。”羅弈河沒好氣嗆她,“也不想想你夫君配讓我媳婦兒非禮嗎?” “二爺。”玄微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一口一個媳婦兒她麻了,但齊小姐新婚喪夫,不可謂不大悲,還去嘲人家做甚? “哎婳婳,怎么了?”羅弈河頓時換了語氣神色,“尸表驗出什么結論了沒?” 見羅弈河也掀了床帳進來,玄微輕掰崔解元的眼皮指給他看,“他這個年紀,不應該眼白發黃的。” “嗯,所以應該是病變?”羅弈河接著觀察: “你看,一般人喝了酒多少都會臉紅,但他這臉白的跟牙似的;喔……這些衣服都是他身上剝下來的?穿這么多?今日很晴暖呀,他怎么穿的跟在京城過冬般厚?畏寒么……嗯,體表沒有什么傷啊啥的?” 玄微搖頭,“尸表完好,沒有任何致命外傷。除了……上前胸、后頸、耳后和手上這些長條的、來回加深的紅痕,從方向上看,應當是死者自己抓出來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