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羅二爺可不僅僅是說話大逆不道,下棋也是逆得很,能贏皇上的從不讓步,簡直絲毫沒有一個身為全然靠皇權(quán)寵信、才如日中天的佞臣的自覺。 正憲帝卻居然一點兒都沒有被冒犯了君威的意思,只是不甘地擰了擰眉,然后重重的哼了聲,把扔進盒的棋子撿回來繼續(xù)下。 見他如此‘聽話’,羅弈河也不擰巴,讓那兩只灰鸚鵡‘對話’起來—— “玄微,你去自首,指證他……” “子虛烏有的罪,我不認。” “王爺何必跟她費工夫,直接送她去嫪公公那……” 它們一鳥一句地對講著,竟是將方才項珩書房里的一系列爭執(zhí),都一分不差地轉(zhuǎn)述出來。 “可以,現(xiàn)在記憶比以前好了。”羅弈河聽罷頗為滿意地點頭,落下最后一子。 正憲帝還盯著棋盤沒反應過來,“怎么這就輸了?” 皇上看似在說棋局,但羅弈河知道,不僅是。 “還是太重情誼吧。”他聳聳肩,“美人兒心地還是太軟,不僅給項珩當謀士,還不忍心看他被病痛折磨,又要當他藥師,結(jié)果被人逮把柄了。” 正憲帝長嘆一聲,目光逐漸幽遠:“但她的可貴之處……不是恰恰在于重情義么?” 若那女子沒有對大廈將傾的周家情義深重,沒有對這份血脈保留最后的珍惜,不是為了周家而力挽狂瀾施展能耐—— 那么,她那份被他欣賞的才華,不過是投機取巧的媒介罷了。 “咱沒說她重情義是壞事兒啊。”羅弈河攤手,瘋狂暗示,“只是說,既然她重情義,那讓她跟隨同樣重情義的人,不就好了嘛?” “比如說跟你?”正憲帝用看穿的眼神看他,“你和朕抱怨沒用啊,這又不是朕的安排,是她自己的選擇。” 羅弈河揚下巴,挑眉問:“不是你的安排?那你三年前突然讓我入京干啥?我地方事兒還沒辦完呢,以為京城有什么要緊的,沒想到就為了讓我路上救一美人兒。” “朕是讓你救她沒錯啊,但又沒安排她去東陰王府。”正憲帝回堵他,暗自又咕噥一句,“讓她去跟那冷血小兒?那還不如讓她入宮!” 誰能想到呢? 那個本可以名正言順成為他繼妻的少女,在周家倒臺前,屢屢通過他女兒淮西來接觸他。 那時周家的倒勢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知道這小女子聰慧異常,必然預料到周家的倒臺會令她的處境身世一落千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