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聲音傳到仁壽宮中,張太后的臉色更白了一些。 這才十天,皇帝在內宮之中的威望就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太監們服從皇帝,這是理所當然??陕湓趶執笱劾铮牡捉K究是驚懼更甚。 這件事……跟她真的沒有關系?。? “你們看著我們干什么?武定侯,你什么意思?” 承天門外,張鶴齡沉著臉怒視著郭勛。 “哼!”郭勛什么都沒說,只是仍舊沉著臉憂心不已地看著承天門那邊。 事情未免來得太湊巧。 不論是哪種情況,今天都兇險無比。 若是天災,那么之前大禮之爭剛剛結束,現在就有天象示警,會不會有人頭鐵? 若是人禍……那更令人難以想象。 誰都不知道此刻宮內的情況,直到麥福急匆匆趕到張永身邊,低頭說了什么之后,張永點了點頭。 “大朝之日,眾臣侯朝!” 沉悶的聲音中,承天門的左右側門緩緩打開。 楊廷和、袁宗皋、王瓊都不約而同地長長舒出一口氣:要上朝,就必須有皇帝。 陛下他人沒事! 但走上外金水橋的臣子們看著那幽深的門洞卻膽寒起來。 今天會不會有很多人走不出來了? 硬著頭皮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走進了承天門,并不整齊的油紙傘下,每個人都惴惴不安。 到了侯朝的區域,這里已經不會再有泥土了。 為了朝儀考慮,很多人都是靴子外面再套一層軟靴。此刻他們把外面的軟靴脫了下來,默默地來到午門前排隊。 三通鼓還沒響,此刻本不用先在這里整整齊齊地排好隊。 但無形的壓力之中,他們就這么自然而然地站在了雨中,而且不交頭接耳。 “咚!”一通鼓。 “咚!”二通鼓。 所有人都等到了第三通鼓,午門左掖門和右掖門都洞開。 抬頭望去,是肅立在雨中、鎧甲泛著幽光的禁衛。 郭勛穿過右掖門,走到西角門外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被任為勛衛散騎舍人的仇鸞。 咸寧侯病重來不了,但他的孫子還是以這種方式參加了大朝會。 面對郭勛的目光,仇鸞目不斜視,一動不動挺立在雨中。 朔望大朝會純粹是禮儀性的。 大雨之中,錦衣衛陳設的鹵簿儀仗莊重而輝煌,教坊司陳列大樂。 “天子升坐,群臣陛見!” 鼓樂齊鳴中,百官跪拜致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