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前世記憶-《仙道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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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寧在一片黑暗中不斷下墜,失重感加上壓抑的環(huán)境讓他情不自禁地掙扎怒吼,但這一切都是無用的,他感受不到體內(nèi)的真元,也感受不到任何聲音、溫度,唯有無盡的黑暗將他包圍。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開始后悔去推開那道門,后悔相信宮主。或許從一開始宮主就想謀奪他的軀體,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的偽裝。
還記得初見她時(shí),月光下,那個(gè)小小的影子,以及冰冷的眸子,源空間中她目空一切,慵懶自得的動人模樣。想要打他一拳出氣時(shí)滿是怨氣的樣子,如同師傅一般耐心教導(dǎo)時(shí)候的嚴(yán)厲,每一次出手相救時(shí)流露出的急切……
難以想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劃出來的,是想要奪取他信任的假象?;蛟S他還是太天真了,本以為父親的死能讓自己成熟起來,沒想到他還是那么容易輕信于人。他知道宮主渴望自由,他甚至想幫她獲得自由,但沒想到代價(jià)卻是自己的軀體。
他不再怒吼,不再抓狂,而是安靜下來。往日的一幕幕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印象最深刻的是宮主望著天空發(fā)呆時(shí)候的模樣,她的眼睛大多時(shí)候總是很空洞,唯有仰望天空的時(shí)候才會出現(xiàn)些許光彩……
她是孤獨(dú)的,孤獨(dú)的令人心痛。
“這里就是她一直被囚禁的地方嗎?如果是的話,她也沒那么可惡了……”
凌寧仿佛認(rèn)命一般,任由身體下墜不再反抗。他相信宮主會信守承諾救下芊媚兒和夏詩晴,自己的軀體就當(dāng)是一直以來她救自己的報(bào)酬吧。如果沒有宮主,他早就死了,死在劍凌宗山腳下的某個(gè)陰冷山溝。
“父親,最后還是沒能給你報(bào)仇,我真是不孝……”
父親的臉出現(xiàn)在腦海里,這是他唯一的牽掛。
“要放棄了嗎?”
一個(gè)女子溫柔的聲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睜開眼睛只見面前漂浮著一名少女。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一名很美麗的少女??茨铀坪踔挥惺邭q的年紀(jì),紅唇微啟,笑靨如花,芊腰玉立,嬌媚可愛。
她身著一件天藍(lán)色廣袖流仙齊胸裙,上面繡著一只的青鳥,紗裙無風(fēng)飄動,青鳥宛如活了一般自在起舞。全身散發(fā)出淡淡的藍(lán)色光暈,雙瞳也閃耀著淡藍(lán)色。一襲深灰色的長發(fā)散在身后,如同一片煙雨朦朧。
凌寧呆了一呆,問道:“你是誰?”
少女情不自禁地捂住小嘴兒,驚訝道:“?。磕惆盐彝浟藛??主人……”
這聲音實(shí)在熟悉,他的記憶倏然回到石劍第一次蛻變?yōu)樗樾堑哪且惶臁K哪X海中曾經(jīng)浮現(xiàn)過兩個(gè)人的對話,那女子的聲音不正是眼前的少女嗎?而那一聲主人,跟石劍的劍靈發(fā)出的聲音似乎一模一樣……
“你是碎星!誒?但……但我記得你不是這個(gè)模樣……”
他還清晰地記著,睜開眼睛看到的女子跟芊媚兒十分相像,也正是那個(gè)女子救了他的性命。
少女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伸出手指搖了搖,道:“我不是她哦!”
凌寧遲疑道:“那你是石劍中的劍靈嗎?”
少女撅起小嘴兒,想了想道:“似乎也可以這么說,不過……不太準(zhǔn)確?!?
“那你是……”
“好啦好啦,跟我走吧!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誰了!”
少女不由分說地拉起他的手,在他的錯(cuò)愕中,眼前的黑暗忽然破碎,仿佛跌入了另一個(gè)世界。
富麗堂皇的宮殿前站滿了身著盛裝的修士,這些修士交頭接耳臉上都帶著一種不安的表情。宮殿正前方鋪設(shè)著一條“御道”,御道近百米長,一米寬,竟全都是由頂級仙玉制成,隨便挖出一塊便足夠一名普通修士一輩子所用!
“尊上駕到!”
隨著高昂的喊聲,在場近千名修士齊齊跪倒在地,連頭也不敢抬。一隊(duì)人馬緩緩步入,為首的一人踏上御道,只見他身著一襲白色華服,上面用金線繡滿錦繡山河。只是衣衫上點(diǎn)點(diǎn)血跡,為著錦繡山河蒙上一層肅殺。腰間懸著一柄晶瑩剔透的長劍,劍身如赤色水晶,顯然是剛剛飽飲過鮮血,血漬還未干涸。
他的容貌竟和凌寧一模一樣!只是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以及昂首闊步的自信,無一不顯露著身為上位者的姿態(tài)。
他身后緊跟一名風(fēng)姿卓越的女子,一襲玫瑰金色的華服,樣貌和芊媚兒十分中有八分相像。女子身材婀娜,后背挺拔,臉上也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給人一種充滿迫人的美感。
兩人身后五步距離,跟著兩隊(duì)黑甲衛(wèi)士,他們神色肅然,動作整齊劃一,身上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殺氣。
無論是那女子還是衛(wèi)士,都無一人敢踏足御道。
這時(shí),三名身材高大,須發(fā)皓白的老者快步迎了上來,紛紛跪倒在地,高呼道:“我等恭迎尊上!”
為首的老者從懷中摸出一方黃布包裹著的東西,打開后,光芒四射,竟是一枚玉璽!他高舉過頭大聲道:“我族愿臣服尊上,永不背叛!”
被稱為尊上的男人停下腳步,笑了笑,從腰間抽出長劍輕描淡寫地架在老者的脖頸上。老者身子不自覺地一縮,但還是忍住沒有躲閃,只是顫巍巍地道:“尊……尊上何意?”
尊上沒說話,只是任由劍上的血水浸濕了老者的衣領(lǐng),直到老者全身微微顫抖,才開口道:“玄鳳一族降而復(fù)反,本座已親取其首級,令其身形俱碎。你若想步他后塵,盡管試試?!?
老者嚇得一個(gè)激靈,叩首如搗蒜,嘴上不停地喊道:“不敢,不敢,不敢啊!我族是忠心追隨尊上,絕不敢反!請尊上相信我等的忠誠!”
尊上收起長劍,親自扶他起來,道:“真心不真心也不必放在嘴上,他日必見分曉。你族既已臣服,這璽印依舊由你保管。”
“尊……尊上的意思是……”
“城主一職還是由你擔(dān)任,此城是西域重鎮(zhèn),你可千萬不要辜負(fù)本座的期待。”
“謝尊上!屬下感激涕零!”
這位城主再次跪倒在地,這一次才算是真的心悅誠服。
正殿中列著近百席位,以白玉堆砌成三層石階。第一層石階上左右各列五個(gè)席位,上一層石階左右各列三席,最高一層則只有一席。顯然能坐在玉階上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尊上在最高一層落座,其余人依次紛紛落座。那名長得像芊媚兒的女子并沒有落座,而是站在尊上身側(cè)。一名長老想邀她入席,但那女子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宴會正式開始,在一番推杯換盞后,一眾歌姬翩然起舞。歌姬們眾星捧月般圍繞一名身著淡藍(lán)色羽衣的少女翩翩起舞。少女長得嬌俏可人,傾國傾城,舞技更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體迅飛亮,飄忽若神”精妙無雙,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只聽那少女緩緩唱道:“手卷真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風(fēng)里落花誰是主?思悠悠。青鳥不傳云外信,丁香空結(jié)雨中愁?;厥拙G波三楚暮,接天流?!?
少女聲音委婉動人,但這首詞是一首傷春詞、春恨詞,自有一種濃濃的愁怨,與這宴會場景極為不符。
城主也知道這首詞不太合適,連忙拱手道:“這是小女夕霏,這孩子自幼被我慣壞了,竟自作主張選了這樣一首曲子,實(shí)在是老夫之過……”
尊上擺了擺手,微笑道:“無妨,這曲子唱的十分動聽,我很喜歡。”
站在一旁的女子也輕笑道:“小丫頭怨氣不小呢,可是城主大人令她不快嗎?”
女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城主,似是看穿了他的意圖,城主連忙低下頭,招手喚那少女道:“霏兒,快過來拜見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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