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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的你從不問對錯。”

    “真的嗎？”

    “從前的你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從不會想后果，你確實變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的我太弱小了吧，對于天生的強者來說他們做什么都是對的，他們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但如今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在下界苦苦修行的小螻蟻……從前我從不懼怕失去，因為我隨時可以找到更好的，直到后來我才意識到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來……就像……”

    “就像什么？”

    凌寧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看向一片隨風飄落的落葉。

    老者的目光看向遠方，淡淡地道：“或許過不了多久老夫也會像那片落葉一樣隨風逝去，今天能見到你最后一面，老夫很欣慰。”

    “爺爺，您是要輪回……”

    “不，老夫已經(jīng)不想再飽受輪回之苦，我會用盡最后的力量庇護我族……即便是嫩芽也需要時間成長……”

    “爺爺……”凌寧心中一陣感動，眼角又有些濕潤了。

    “看樣子你已經(jīng)決定把前世的記憶都舍去了，是嗎？”

    “嗯，已經(jīng)決定了，前世的那些記憶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也好，如果有機會，希望你還能回來看看，你的族人們，他們還在等你。”

    凌寧遲疑了一下，堅定地道：“我一定會回來的！”他頓了頓還是開口問道：“她們……還好嗎？”

    老者只是微微搖頭看著遠方并沒有說話，但凌寧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意思。

    “孫兒明白了。”

    凌寧伸手摟住老者的肩頭，任誰也想不到這位曾在上界呼風喚雨的強者如今已經(jīng)如此消瘦……

    “爺爺，我真的很想您……雖然我知道會有今天但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突然，我甚至不能在您身邊送您最后一程……我……”

    “好了，好了，別哭了……孫兒，去吧，好好走你自己的路，這一次不要辜負了它。”

    ……

    凌寧醒了，芊媚兒焦急的俏臉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小寧，你怎么了？為何哭的這么厲害？你夢到了什么？”

    “我……”凌寧剛想說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不記得了，他擦掉臉上的淚水，只感覺空有滿心的悲傷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但他可以肯定，內(nèi)心深處某個很重要的東西忽然不見了，永永遠遠的不見了，消失了。

    “你是在擔心我嗎？”芊媚兒目光如水一般溫柔，輕輕拍著他的背心。

    “媚兒……”凌寧終于忍受不住內(nèi)心的復雜情緒，他將芊媚兒溫暖的嬌軀攬入懷中，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仿佛只有這樣內(nèi)心的傷痛才能平息。

    芊媚兒任由他抱著，在他耳邊輕松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哭啦，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是小寧你救了我……”

    “媚兒！”

    凌寧的淚水還是不自覺的流淌出來，他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再不想失去了。

    芊媚兒不再說話，只是溫柔地靠在他懷里，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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