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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凌不敢置信。

    現在，不單他老婆完全倒戈在顧汐這邊，連霍老太太，對顧汐的看法，似乎都大不相同了。

    這個女人，手段到底有多少？

    蕭凌眼底深不可測，盯住顧汐良久。

    忽爾，他笑了起來。

    ”好，霆韻，既然，你要為了她，舍棄我們多年的夫妻情份，那么，就這樣吧，這個離婚協議，我簽！”

    蕭凌折返到那份離婚協議前，蹲下，在簽名欄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太過用力，紙被劃穿，留下痕跡。

    他終于寫好，放下筆，立起。

    霍霆韻把臉，別到一邊。

    因為她怕，下一秒，自己便會在他的眼前，哭出來。

    她已經當夠了在他面前柔弱嬌憐的妻子，以后，她要當自己孩子最強大的媽媽。

    蕭凌凝望她片刻，屋內，也平靜了片刻。

    終于，他挪開眼神。

    最后的目光，落在顧汐的身上。

    這一記眼神，帶著刀，只是一閃而過，只有顧汐自己感受到。

    他這是把霍霆韻跟他離婚的事，歸責和記恨到了顧汐的身上。

    顧汐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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