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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這里沒有什么人煙。

    蕭雪兒停住了，微微地側身，語氣帶著不耐：“你到底還要冤魂不散地跟我跟到什么時候？不膩嗎？”

    身后的男人，在距她的幾米之外。

    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譏邪冷的弧度：“你特意來我們小時候最喜歡來的公園，不就是為了要跟我單獨談一談嗎？說說看，當你的蕭家大小姐，有什么感想？”

    蕭雪兒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地盯住他。

    “知道嗎？我讓我哥哥買下了這個公園，你看，面前這個你我曾經一起玩耍的湖畔、包括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很快就會被填平、推倒，建成高樓大廈，總之，你跟我的回憶，我都會親手，將它們摧毀，因為它們于我來說，是痛苦的不堪的，我恨不得這輩子都沒有認識過你。”

    程子楠狹長的鷹眸里，光線在漸漸地丟失，里面有什么東西，徹底地滅了。

    “你就那么恨我嗎？”

    蕭雪兒仿佛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不應該恨你嗎？對，沒錯，多年前是你把我救活了，可是，當你強硬把我留在你身邊的那一次開始，你也親手‘殺’了我，以前的程子默，已經死了，我現在，是蕭雪兒，我不想再停留在過去了，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程子楠“哧”地，笑了。

    “其實我這次來，就是要向你道別的。”

    蕭雪兒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見的。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她防備地問。

    程子楠笑意里浸著一抹悲傷。

    “我接到一個會秘密任務，這一次去了，或許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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