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鈾的言中之意陳輔自然能聽出來,陳老爺子縱橫福建外海三十多年,手里沒有軍隊、家伙怎么能行? 陳鈾的意思是,要是陳輔今日敢動了他,后面難免會有陳家的船隊找上門替自己報仇。在陳鈾看來,陳輔不過是從浙江省出逃的一個小海盜罷了,盡管他能力出眾,在福建外海吞并了不少海盜,但是以他的人馬與陳家船隊對抗顯然癡人說夢。 陳輔按刀不動,緊緊盯著陳鈾等人,果然閩嘉樓后院陳鈾的雇傭兵聽見動靜后立馬也沖了進來,手里也是拿著向西方購買的火槍。 值得一提的是,陳鈾此次帶來的人并不多,只有二百多人,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縱橫福建外海三十多年,今天竟然敢有人在他壽宴上動手,還是自己的行商根據地泉州。 有了陳老爺子的言語以及武力支持,泉州知府譚鐵知道自己要是再不站出來講兩句,事后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陳輔!你可知道你是朝廷通緝的要犯,今日要不是看在陳老爺子的面子,本府豈能放你進城?識相的話,帶著你的人速速退去,本府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饒你不死!” 譚鐵撫袖高呼,對著陳輔等人就是一頓噴,大明朝的文官在罵人的事情上還是從來沒有含糊過。 陳輔“咯咯”的冷笑著,他聽譚鐵說話的同時,眼眸早已將樓下的情況盡收眼底,陳老爺子的人馬不過區區百人,自己只要一聲令下,就能立馬送他們見閻王。至于譚鐵說的話純屬是放屁,今日自己已然動手,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自己撤軍,重新逃回海上,日后也少不了朝廷與陳家船隊的圍剿,倒不如今日就一不做,二不休,結果了他們! “狗官,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陳老爺子你也知道,這外海以后是年輕人的,你也縱橫了這么多年,享夠福了罷,也該拱手讓給我了!” “殺!閣臺上一個不留!” … 幾天后,泉州兵變的事情迅速傳遍福建全省,聞之,全省大驚。 福州府巡撫衙門內,福建巡撫虞文德看著泉州兵變的手書正咆哮著罵人。 自己本想驅逐佛郎機船隊揚名立萬,到時候定然少不了圣上嘉獎,而自己的仕途也會一片光明。如今還未和佛郎機船隊開打,家里到先著火了,都怪譚鐵這個蠢才!為了一個海商過壽竟然放縱海盜入關,如今自己也被梟首掛在城門上示眾,這是奇恥大辱! “一州之府,竟然能被幾千海盜造反成功,那九營官兵都去哪了?傳出去這不得讓鄰省笑掉大牙!荒謬,真是荒謬!我福建全省的臉都讓泉州、都讓譚鐵給丟完了!” “紀鎮臺,你過目一遍?” 雖然虞文德對著滿堂手下都罵了一通,但對著福建總兵還算客氣,一來紀波與自己從小就相識,二來紀波貴為總兵又是福建武官的排面,多少還是得給點兒面子。 紀波從福建巡撫虞文德手中接過那封泉州兵變的手書,泉州知府譚鐵被梟首掛在城門示眾,把總劉鵬被射殺,九營官兵潰不成軍,東廠、錦衣衛,廠衛在護衛分署時紛紛殉職。 紀波看的也是火上心頭,頻頻蹙眉,過了半響,才握拳咬牙切齒道: “撫臺,這些刁民實在太猖狂了,竟然敢破了府衙,私殺朝廷命官,我的建議是即刻調漳州、福州官軍平叛,另外還得出動福州水師協助陸上的官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