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一、天命為性(上)-《荒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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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娘點頭“太多修士自以為,掌握天演論的大司祭,是理解并為命運發聲?!?
“到我師父那一代,天演論早已不再是修煉焦點。哪怕久負盛名,也耐不住歷代大司祭超然物外,久不作為的表現。”白娘話鋒一轉,好似舍去千里寒江,轉而描繪孤舟蓑笠之翁。
商子殷明白,有這孤舟蓑笠,才更襯千里寒江雪。于是正襟危坐,耐心聆聽。
“我師父一生。歷經了商末泰西文明強叩國門,諸盜霸疆為界,列賊稱占為租;看到了商國內部自救不能,勢不能挽,最后孫象崛起,爆發起義;也看到了至尊嶄露頭角、革天之命?!?
“即使經歷這么多,作為大司祭的她,依舊沒有運用天演論,為妖國指明任何方向、發出任何指使?!?
“無論外界怎樣變化,妖國的大司祭,都只是保持沉默?!?
“過分地沉默,令師父沒有太多事跡傳下。除了一件事?!痹谡劦阶铌P鍵處,白娘看向了商子殷。
商子殷恍然。
“你是說,前任大司祭稽首拜見三名散修之事情?”
這件事很出名。
稽首是臣拜君的大禮。
這件事能揚名四方,也是因為前任大司祭做出此事的背景?!龂?。
妖國可是有君主在的。
好在當時白子墨境界突破,白詭道落后一步,一心立在修煉上。
待白詭道桎梏破去,再回頭已是事冷物老。
事情過去太久,白詭道也不好追究。
“在我成為大司祭時,師父已經垂垂老矣。她沒有選擇突破凝鼎境?!卑啄镩_始回憶與師父的過往。
“師父身量不高,喜歡縮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腿,臉抵在膝蓋上,長久地坐著,不吐一言。她喜歡坐在窗戶邊??垂饩啊!?
“她說她從前是農村一個村姑,每年冬天家里沒什么東西燒了,餓到沒力氣動時,就這樣得過且過,硬挨著過日子。”
“師父的家人都死在山里。她也不知道是被餓獸叼走,還是滾到了溝里沒爬出來。”說這話時候,白娘看著商子殷。
不是單純地端詳這位少帝的面孔,也不是審視這名天才的舉止,而是平靜的與這個男人對視。
商子殷一瞬間明白了白娘的期望,微微一顫,內心大風四起,刮鑿著胸膛。令他既難受,又激動。
“您認為我會是一個好的君王嗎?”商子殷自知冒昧,依舊不舍地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如泰山般盤亙在心頭太久了。
他需要一個封禪征服泰山。
而封禪,倚仗的是功績。
此刻的商子殷沒有覺察到,他竟在向外尋求功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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