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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顧玉成，青九永遠也不會忘記。

    安陸站在顧玉成背后，很輕松地止住躁動的青九，甚至連手指頭也沒抬起。

    顧玉成有些無奈地自嘲“看來，凡是能站在最前方的人，身后總會有影子存在吧。”

    安陸淡然一笑，沒有反駁。

    錢陽臻望著顧玉成，失神片刻，詫異片刻，最后失笑許久。

    “顧文月？顧文月。”錢陽臻依舊記得這張臉。

    顧玉成心中五味雜陳，他原想凝鼎境后回歸仁皇省，帶走馮源，或是任由馮源留下。

    只是從未想到回以這種方式回歸。

    顧玉成緩緩點頭“是。也不是。”

    錢陽臻看出顧玉成所處的身份、位置，目光投向安陸，安陸卻一心放任顧玉成。

    顧玉成嘆氣，他已經知曉安陸的目的，但完成目標的具體手段，卻非顧玉成知曉的。

    “你是想帶著人，為常山報仇？”錢陽臻已從通靈玉中得知一切。

    顧玉成不得不放棄自欺欺人的伎倆，坦誠點頭“常山的死，總要有個結束。”

    錢陽臻沉默少許“也是，三才門的事情，也要有個結束。”

    安陸終于開口“錢陽臻，去把錢開順叫來吧。”

    錢陽臻頗為抗拒，安陸見狀無奈一嘆“無所謂。”

    安陸蕩開元神，肆意地在圣齊宗錢家掌控范圍內游動。

    顧玉成心中已有猜想。

    很快，錢開順來到眾人面前。

    在場錢家修士全部跪下。

    安陸一點也不客氣“好大的風，威風。”

    錢開順不復少年模樣，此刻竟是一副中年將軍的模樣。

    “長頸鳥喙”

    這是錢開順給人的感覺。——像越王勾踐，可同患難，不可共享樂。

    原本少年模樣，面容特點還不明顯。現在面容成熟，再也無法忽視其面容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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