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四、左手劍者金折草-《荒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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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陰流下一行淚水,只覺得天地旋轉(zhuǎn)。是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好像要把他甩出去似的感覺。
此刻的韓陰,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他的身體更冷,還是他的心。
但他知道,他這輩子,都會讓人嘲笑。無論走到哪里。
胯下之辱。
韓陰攥著拳,握著木棍,接著走。
王屠夫不再管這個在他眼里的掃把星,他還要去埋頭剁肉,還要趕緊送給阮曄,他還要繼續(xù)被生活催促著。
這一次,路上所有人都跟著韓陰。他們都在笑。
這里頭的很多人,都在被生活壓著,所以當(dāng)他們看到一個可以嘲笑并且不如他們的人時(shí),他們便大笑起來。好像要報(bào)復(fù)生活,又其實(shí)在報(bào)復(fù)自己。
肆意嘲笑他人的人,終究也只會成為茶余飯后的笑話。
韓陰一邊走,一邊忍受著這一切。
韓陰不斷尋找著南阮街的姑娘,人群也跟著一起嬉鬧著。
漸漸地,人們發(fā)現(xiàn)韓陰的臉,并不會因嘲笑臉紅,于是在心里罵道“這人怎么這般厚臉皮?”。
于是大多數(shù)人開始變本加厲,叫嚷著“胯下韓陰,快來快來!入我胯下!”
一人呼,兩人喊,十人和,最后,一群人都在叫嚷。
韓陰有些恍惚,問自己“我在哪?”
回答韓陰的,只有四周的羞辱聲。
韓陰笑了“我在,人間。”于是接著走。
人群中,有一個高大的、胡子拉碴的老頭子,死死地抿著嘴,不笑。
這老頭子看著韓陰握住木棍的手,有些心動。
老頭能看出,面前這個叫韓陰的年輕人,有一手好劍法。僅僅從韓陰握著木棍的樣子。
老頭恍惚間回想起自己在落陽歷的日子。
待老頭回想完后,只看得見自己僅剩的左臂,至于韓陰,他竟然跟丟了。
老頭也不著急,沉下心,感應(yīng)起來。
不久老頭睜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韓陰從白日走到夜晚,根本找不到那姑娘的蹤跡。
倒是白日里那些吵鬧不休的羞辱者們,因?yàn)樽约旱某聊粋€個散去了。
韓陰在一處轉(zhuǎn)角處,把自己的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回想完,便看到一處庭院。
那庭院里,似乎有姑娘的影子。
韓陰頓時(shí)心跳不止。
庭院里,一瘦弱到雙頰凹陷的男子一步上前,吐著酒氣說道“紅袖…”
此時(shí)的姑娘,已換上華美衣裳,微微扭頭“阮公子…我已經(jīng)不再是紅袖了。”
阮公子一把摟住姑娘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紅袖,你莫要捉弄我!——我聽說,你是因?yàn)閾炝艘粋€乞丐,要養(yǎng)那乞丐,才又來這北阮街買唱的?”說著,在姑娘腰間掐了掐、揉了揉。
姑娘面色微變,強(qiáng)忍著淚水裝笑道“嗐,總不能讓那乞丐臭在自己家門口吧。”
阮公子笑得更歡了“紅袖你就是心善。我就喜歡心善的姑娘,要不,以后你都住我這兒,每天晚上到我房里彈曲?我把那乞丐也叫過來養(yǎng),如何?”
姑娘眉目微動,有些恍惚,最后還是婉拒道“我是薄命人,還是不打擾公子了。”
阮公子有些不樂意,轉(zhuǎn)念又挑眉問向姑娘“那…紅袖今夜,還是要去我的房間吧?”
姑娘身體顫抖著,帶著哭腔“是…是。”
阮公子那沉溺酒色而毫無光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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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中,多了一份得意。于是勸說道“紅袖,你雖然命薄,但我房里的被褥還是,厚的。你若是搬過來,好歹,也算有一個家。不然,你一個人,誰能給你一個家呢?”
姑娘此時(shí)已經(jīng)有些抑制不住淚水,難以開口起來。
阮公子正得意著,一條狗,啊不,是阮公子派去看門的一名男子飛入庭院。
韓陰緩緩走上前“家,我給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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