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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澤點了點頭，隨后說道“漢劉邦因秦法過苛嚴(yán)，故與民約法三章。諸葛亮因蜀中刑法不決，故嚴(yán)刑重罰。這兩個都是因時宜。”隨即便不再說一言一語。只是淡淡的看向張之林。

    張之林與葉澤對視的一瞬間，便恍然大悟，直接說道“因此無論是什么劍法，都不是一塵不變的。彼時柑橘，我嘗起來為必甜。而當(dāng)時苦果，我吃起來也未必澀。”

    葉澤滿意的點了點頭。

    “所以說，學(xué)習(xí)什么劍法，自然要看我適合什么嘍？”張之林問道。

    爺爺點了點頭，剛想要再說些什么，就聽張之林質(zhì)疑的聲音響起“但是我都沒嘗過，怎么知道至尊的劍法不適合我？”

    葉澤頓時被噎著了，直接伸手敲向張之林。張之林有心要躲，然而葉澤的境界擺在那里，葉澤執(zhí)意要敲，張之林又如何躲得過去？

    葉澤一巴掌敲在張之林頭上“操千曲而后曉聲，觀千劍而后識器！你不集百家之長，怎么能夠成就屬于自己的劍法。”

    張之林原本想要頂嘴，但看面前儒雅的葉澤已是面露微紅，那平靜的目光也有點兒激動了，頓時住了嘴，連心中的一個疑問都按了下去。

    張之林便坐在原地聽葉澤教訓(xùn)了一頓。說什么為人不要好高騖遠、做事不要貪多不精，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張之林全是左耳聽右耳出，基本沒往心里去過。只等著葉澤自己冷靜下來。葉澤在說了一堆之后，自己也靜了下來，隨后對著張之林說道“萬般兵器，劍為君子，應(yīng)有中庸之道。而萬般兵器，皆分三大階段：道法術(shù)。”

    “這些你可都知道？”葉澤淡淡的問道。張之林搖了搖頭，又微微點了點頭。

    那道法術(shù)這個說法是聽說過的。而那個“劍為君子，應(yīng)有中庸之道。”這一說法卻是未曾聽說過的。

    葉澤看到了張之林的反應(yīng)，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提醒道“這些話雖然很短，不過有很深的韻味，值得你反復(fù)體會。不過現(xiàn)在還沒必要為你一一解釋。”

    “先單說這道法術(shù)三個階段吧。”葉澤盤膝而坐，雙手垂撫，開口道“道示之以廣，法示之以擇，術(shù)示之以專。”

    “簡單說來，道，即是給大眾看的，是用來傳播的。而法是給能夠?qū)W法之人的，所以講傳道，對象都是大眾，而傳法，傳的確是特定受眾，只是一部分人而已。這就是道示之以廣，法示之以擇的意思。”

    “而術(shù)示之以專，則是專門的傳術(shù)，甚至可以說一人一術(shù)，千人千術(shù)，雖然會有相通的地方，但絕對不會有完全一樣的。”

    葉澤總結(jié)道“因此一個劍修練劍，最先要學(xué)的便是各流派、各朝代傳下來的劍道。就如同建造一個房子，必須要勘探好基礎(chǔ)適合建造什么，如果道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沒有領(lǐng)悟上百道，沒有一個足夠堅實的根基，就去學(xué)法，或許不會怎樣，但是再想學(xué)術(shù)，那時候就會像地基不夠夯實的樓層一樣，要么根本建不起來，要么一朝弊病顯露，禍及自身，讓自己修劍一途徹底斷送。”

    張之林感受到葉澤暼過來的目光，他也知道葉澤這是在敲打自己。實際上對于道法術(shù)張之林也只是停留在道的階段，所知道的道也不過是寥寥幾種，雖然已是很精透了，可在葉澤一番話中，也可以看出是遠遠不夠的。對這些道法術(shù)的區(qū)別也是不甚了解。此番聽了葉澤的話，也沒了脾氣。專心聽著葉澤說話。

    而張之林正洗耳恭聽著，卻發(fā)現(xiàn)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再抬頭發(fā)現(xiàn)葉澤正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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