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太一傳道-《荒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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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有傳言說古時有一個名叫王質(zhì)的男子上山砍柴,在觀看兩名仙人手談時經(jīng)年歷月而忘時,回頭取拿斧子時,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斧頭柄已然腐爛。待其歸鄉(xiāng),已然是滄海桑田、星燧貿(mào)遷,事物都改變了他的面貌了。
而這種情況實際上很容易就會出現(xiàn)在修煉的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境界較高的人的身上。他們會在某一刻或某一個契機的推引下陷入一種冥想空坐的狀態(tài)下,常常有人百年不知何解卻在一朝頓悟,也常常有人一朝空坐,領悟大道。當然,也有人因為小小的原因而陷入魔障,或因為難解的苦楚而生出心魔,一切的造化,只能說是任何人都難以明了的。
而此時的帝弒天已然進入了這種情形。在這種情形下,帝弒天全然忘記了與外界的任何聯(lián)系,甚至連自己的狀態(tài)都是一種隨之任之的態(tài)度。而在帝弒天陷入沉睡后,意識便如同孤蓬野云一般,在那無邊無際的虛幻中游蕩著、浮沉著、飄轉(zhuǎn)著,沒有任何方向,沒有一點目標,只是單純的任由自己的元神發(fā)散開來,如同朝露在某個樹葉上凝聚后蒸發(fā),又凝聚在某一處的樹枝丫上,循環(huán)往復。帝弒天的意識在這種狀態(tài)下,正不斷的擴散又聚合,重重復復……
在這種沒有任何規(guī)律的情況下,帝弒天一坐就是許久許久。
所有人在這這場昏睡中,如同被蠶絲一般,一層層的圍裹住,靈力如同河流流淌過去,曲折勾轉(zhuǎn),難以明確它的流向,仿佛從泥澤里汩汩流出清泉,又如同凈水一條沒入污穢坑中。在這一種未明的力量的推動下,所有人都進入了一種身不由己的狀態(tài)。沒有人能夠脫身而去……然而每個人那怕只是順流而下,隨波逐流,也足夠受益終生……要知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也可能無法踏入這河流的一旁,而更多的人是連這一河流的存在都不知曉的,就如同夏蟲未見冰雪、朝菌不知晦朔一樣。這是河流,也是歲月的在漫長的衍化出的自然紋理。在這里,每個人就像是在潮濕的霧氣里,攀爬生長的植株,每一個生靈本是沒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然而卻又每一個都與眾不同…
于是,此般狀態(tài)下,一晃就是三年。
此時的大陣已經(jīng)混元一體,無論是表面還是內(nèi)在,已然如同一顆黃金實心的蛋。整個空間在與三年歲月擦肩而過后,已然變得沉寂無聲,似乎所有事物都回歸到了他存在時光中的那一段曾經(jīng)的平靜中。
仿佛落滿灰塵的蛛網(wǎng),這一個大陣也結(jié)滿了細細而又密集的網(wǎng)脈。
而此時的天下已經(jīng)漸漸的有了紊亂的跡象。
因為這三年里,天下失去了他曾經(jīng)的統(tǒng)治者、掠奪者,卻又有些其他人想要當新的掠奪者,因此蠢蠢欲動的毀壞了許多地方,滋生了許多的事故。舊日的掠奪者雖然對民眾剝削敲榨,然而卻起碼掌握了一個度,而此時的最愚蠢的那一批人首先涌現(xiàn)出來的人,卻不知道該貪婪到什么地步——該貪婪到那一刻、哪一步停止下來。
那函谷關之戰(zhàn)后大陣化繭自縛,那一片區(qū)域便無人能夠進入,雖是萬方好奇,卻無人知曉發(fā)生了什么。若不是商家與帝弒天一同消失時間不長,大多數(shù)人依舊不敢放肆開來,只是做觀望之狀罷了,否則的話這天下恐怕早就大亂了起來。
實際上,這三年里的所有人不過是陷入了沉睡中罷了。
而,終于在經(jīng)歷許久許久的迷茫后,在度過了一次又一次自我懷疑后,帝弒天睜開了雙眼。
此時的陰陽消散,帝弒天也變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如同一把劍在經(jīng)歷戰(zhàn)場的喋血后染盡殺戮與怨念后,竟褪去了這一切,變得再次平凡了起來。
此時的帝弒天從蒼天之下,八荒之上之處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向那蒼穹。仿佛能看透這一方天地的一切一樣。
而此時,一個人正慵懶的從初陽照翻的窗影下起來時,一頭牝鹿正機靈的豎著耳朵、偏著頭在河邊飲水時,一片山群在云間偷偷藏起衣領上的青色時,一道自天而出,由地相襯托倒映的陽光,包裹住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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