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太一傳道-《荒天之下》
第(1/3)頁
人間有傳言說古時有一個名叫王質的男子上山砍柴,在觀看兩名仙人手談時經年歷月而忘時,回頭取拿斧子時,才驚訝的發現斧頭柄已然腐爛。待其歸鄉,已然是滄海桑田、星燧貿遷,事物都改變了他的面貌了。
而這種情況實際上很容易就會出現在修煉的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境界較高的人的身上。他們會在某一刻或某一個契機的推引下陷入一種冥想空坐的狀態下,常常有人百年不知何解卻在一朝頓悟,也常常有人一朝空坐,領悟大道。當然,也有人因為小小的原因而陷入魔障,或因為難解的苦楚而生出心魔,一切的造化,只能說是任何人都難以明了的。
而此時的帝弒天已然進入了這種情形。在這種情形下,帝弒天全然忘記了與外界的任何聯系,甚至連自己的狀態都是一種隨之任之的態度。而在帝弒天陷入沉睡后,意識便如同孤蓬野云一般,在那無邊無際的虛幻中游蕩著、浮沉著、飄轉著,沒有任何方向,沒有一點目標,只是單純的任由自己的元神發散開來,如同朝露在某個樹葉上凝聚后蒸發,又凝聚在某一處的樹枝丫上,循環往復。帝弒天的意識在這種狀態下,正不斷的擴散又聚合,重重復復……
在這種沒有任何規律的情況下,帝弒天一坐就是許久許久。
所有人在這這場昏睡中,如同被蠶絲一般,一層層的圍裹住,靈力如同河流流淌過去,曲折勾轉,難以明確它的流向,仿佛從泥澤里汩汩流出清泉,又如同凈水一條沒入污穢坑中。在這一種未明的力量的推動下,所有人都進入了一種身不由己的狀態。沒有人能夠脫身而去……然而每個人那怕只是順流而下,隨波逐流,也足夠受益終生……要知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也可能無法踏入這河流的一旁,而更多的人是連這一河流的存在都不知曉的,就如同夏蟲未見冰雪、朝菌不知晦朔一樣。這是河流,也是歲月的在漫長的衍化出的自然紋理。在這里,每個人就像是在潮濕的霧氣里,攀爬生長的植株,每一個生靈本是沒有本質區別的,然而卻又每一個都與眾不同…
于是,此般狀態下,一晃就是三年。
此時的大陣已經混元一體,無論是表面還是內在,已然如同一顆黃金實心的蛋。整個空間在與三年歲月擦肩而過后,已然變得沉寂無聲,似乎所有事物都回歸到了他存在時光中的那一段曾經的平靜中。
仿佛落滿灰塵的蛛網,這一個大陣也結滿了細細而又密集的網脈。
而此時的天下已經漸漸的有了紊亂的跡象。
因為這三年里,天下失去了他曾經的統治者、掠奪者,卻又有些其他人想要當新的掠奪者,因此蠢蠢欲動的毀壞了許多地方,滋生了許多的事故。舊日的掠奪者雖然對民眾剝削敲榨,然而卻起碼掌握了一個度,而此時的最愚蠢的那一批人首先涌現出來的人,卻不知道該貪婪到什么地步——該貪婪到那一刻、哪一步停止下來。
那函谷關之戰后大陣化繭自縛,那一片區域便無人能夠進入,雖是萬方好奇,卻無人知曉發生了什么。若不是商家與帝弒天一同消失時間不長,大多數人依舊不敢放肆開來,只是做觀望之狀罷了,否則的話這天下恐怕早就大亂了起來。
實際上,這三年里的所有人不過是陷入了沉睡中罷了。
而,終于在經歷許久許久的迷茫后,在度過了一次又一次自我懷疑后,帝弒天睜開了雙眼。
此時的陰陽消散,帝弒天也變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就如同一把劍在經歷戰場的喋血后染盡殺戮與怨念后,竟褪去了這一切,變得再次平凡了起來。
此時的帝弒天從蒼天之下,八荒之上之處站了起來,冷冷的看向那蒼穹。仿佛能看透這一方天地的一切一樣。
而此時,一個人正慵懶的從初陽照翻的窗影下起來時,一頭牝鹿正機靈的豎著耳朵、偏著頭在河邊飲水時,一片山群在云間偷偷藏起衣領上的青色時,一道自天而出,由地相襯托倒映的陽光,包裹住了所有人。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固始县|
浮山县|
玉门市|
沙河市|
全州县|
寻乌县|
雅安市|
确山县|
达日县|
和平区|
漳浦县|
安宁市|
公主岭市|
陇西县|
乾安县|
文成县|
丰城市|
新乡市|
共和县|
镇沅|
武乡县|
张北县|
西乌|
离岛区|
金坛市|
洪泽县|
门源|
和龙市|
西丰县|
宣武区|
峨眉山市|
富蕴县|
合川市|
嵩明县|
夏津县|
上栗县|
巩义市|
永吉县|
清涧县|
舞阳县|
东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