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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韓瑛等人離去，商子殷微微齜牙「真是。不暢快?！?

    韓陰本不想說些什么，只想守著角落，繼續(xù)透明下去。

    奈何商子殷追著不放「大將軍以為如何？與人虛與委蛇，實(shí)令人志短氣虛。」

    商子殷在張之林那里受了氣，似乎要從韓陰這里找到釋放。既然韓陰對自己常常是悶聲不語，那現(xiàn)在自己就偏偏要撬開韓陰這張嘴。

    韓陰無奈回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fēng)流?！?

    商子殷提起了興趣，帶著不甘，戲謔地追問道「大將軍以為，我非大英雄？」

    韓陰惜字如金「是?！?

    商子殷再次受氣，卻暢快笑道「哈哈哈哈?！髮④娺@般不識俗流，真是耿介。日后會倒霉的?！?

    韓陰不去回答。

    商子殷繼續(xù)發(fā)問「大將軍以為，張熊二子，如何？」

    「張之林，蟠泥之龍；熊懷，游野之麒?！鬼n陰更喜歡談?wù)摯硕恕?

    商子殷幽幽嗟嘆「馴龍之師，今日不復(fù)有。至于麒麟，可待其自顯而不可馴?！髮④娪X得，韓瑛又如何？」

    韓陰悶聲回道「你自己能看清的事，不需我來作證?！?

    商子殷哼哼一笑，閉眼仰靠在座椅上，不再言語。

    韓陰摸向腰間長劍，觸碰到長劍之柄后反倒猶豫起來。

    韓陰最后沒有出手。他知道自己方寸之心，尚且未如磐石。

    …………

    張之林同熊懷漫步在大營中。

    二人雖身份微妙，在禮節(jié)上還是照常講究，請示了韓瑛后才在這大營內(nèi)兜轉(zhuǎn)。

    熊懷悶頭走了個夠，終于抬頭問道「你真去過太一宮？」

    張之林點(diǎn)頭。很平靜。

    「這家伙……每每論及大事，皆偏偏悠閑自得。」熊懷心下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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