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章 突如其來-《深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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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太太就皺起了眉頭。
柳若娟自出嫁以后,回娘家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柳老太太等眾長輩面前更談不上什么孝敬,真應了那句潑出門的水了。別說柳老太太現在說話柳若娟肯不肯聽,柳老太太都不大希望理會柳若娟。
現在柳若媛鬧到她跟前來,柳老太太心中氣悶,心里想著這無非都是柳大太太行/事不妥的緣故,因此就訓斥柳大太太。
“你也是老大的年紀了,又不是幾歲的幼兒,什么沒經過見過,哪里有這般行/事的。鬧得你自己女兒跟你離心,說出去也讓別人恥笑。”柳大太太除了行/事不妥,沒有成算,另外在管教女兒的問題上更讓柳老太太失望。
柳大太太沒有將兩個女兒管教好,而且她還誰都壓服不住。
“別的都不指望你,你自己生的女兒,一個兩個,你哪一個管教的好了?讓這一大家子受你連累,為你操碎了心。柳家養你還有什么用,你這些年的臉面,全都讓你自己給丟盡了!”
柳老太太十分唾棄柳大太太。柳大太太則被訓斥的面紅耳赤,一時之間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柳大太太心里也委屈。先是柳若娟,雖是嫁去了貞定侯府,但是卻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意想中的好處。沒有銀錢上的幫補還算了,對她在柳家的地位也沒有任何一點兒的幫助。柳若娟一嫁過去,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至于當初哄了她拿出幾乎全部妝匣來貼補嫁妝,雖說好了嫁過去之后就會慢慢還回來,還會幫助柳若媛的嫁妝,但是到如今卻是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柳大太太也猜到了,這件事只怕是要落空。她心里也不好受。但還是想勸住柳若媛,讓柳若媛暫時忍耐,不要將事情鬧開來。
這樣一鬧開來。對柳若娟和柳若媛都沒有任何的好處,同時還會暴露出柳若娟如今的真實處境。
柳大太太并不認為柳若娟是故意賴賬。她認為柳若娟如今是身不由己,雖然僅有的兩次見面中,柳若娟都是一副在貞定侯府很得臉、受寵的姿態。柳大太太將這些話也都跟柳若媛在私下里說了,她希望柳若媛能夠考慮大局。大家都認為柳若娟得勢,總比讓大家都知道柳若娟日子不好過要強的多。
柳大太太自己也好,柳若媛也好,都需要柳若娟強撐出來的這種體面。
但是柳若媛不僅一點兒也不肯體諒,反而不顧她的阻攔就這樣鬧了出來。柳大太太知道。不管她在怎樣說明厲害,柳若媛卻是不管那么多的。柳若媛想要柳老太太替她討回她那份添妝,就算討不回來,那也要在眾人面前揭破柳若娟的面皮。
就算她身為母親在中間再怎樣的彌合,這兩姐妹之間的感情都無法修復。柳若媛恨柳若娟入骨,如果給柳若媛機會,她會不顧一切地報復柳若娟。
想清楚這些,柳大太太瞬間老了十歲。看她如今已經有些花白的雙鬢,哪里還能看出絲毫原先精致利落的模樣來。
柳大太太跪著抹眼淚,柳若媛坐在柳老太太榻下。也拿帕子抹眼角,不住嘴地抱怨。
“眼看就是大丫頭大喜的日子,好歹也要顧忌些。這樣成個什么兆頭!”柳二太太看不過去。說了這么一句。
柳若媛一聽到柳二太太說兆頭兩個字,立刻放下帕子來,也不裝哭了。
“該哭的是我,你就算偏心二丫頭,也不用這樣哭啼啼的咒我!”柳若媛就指著柳大太太道。
柳大太太更加悲從中來,卻不敢說什么,勉強止住了哭聲。
“老太太……”柳若媛就看著柳老太太,還是想讓柳老太太為她主持公道。
“你們……這一樁樁一件件,片刻都不肯讓我省心。罷了。罷了。”柳老太太氣惱。柳老太太是明白個中道理的人,不管柳大太太當初跟柳若娟是怎樣約定的。抬過王府去的東西,除非柳若娟自己肯還。如今卻沒有強要回來道理。“那是個白眼狼,當初在家里是怎樣個情形,她能顧念著誰。如今嫁出門去,還當她能聽我老婆子的話不成!”
柳老太太這是說,她不會管這件事。
“這事是你做下的,那也是你的女兒。你自己想法子去。”柳老太太又吩咐柳大太太。或者向柳若娟討回添妝,或者安撫住柳若媛,柳大太太必須要將事情平息下來。
“大丫頭好日子將近,我只囑咐一句,誰也不準再鬧。”柳老太太又沉下臉來,語氣非常嚴厲地道,“要是有絲毫風聲傳到趙家去,攪鬧了這門親事,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這句話,卻不只是說給柳大太太聽的,還是說給柳若媛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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