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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依然在不斷噴射出星體物質的終末之星地表上,梅森哼了一聲,似乎還在生氣不打算和“多管閑事”的格雷森多說。
但他的嘴硬改變不了現實。
不管他剛才是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做,在循環核心被大少摧毀的情況下,一切都已成空談。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實循環不會再發生了,終末之星的分解與回溯過程也被整個停下,這顆用最少五百個世界的殘骸組成的黑色星球又一次恢復到了安靜的姿態中,就如墓園中的一具被縫合的尸體,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改變它的命運。
“你老實交代!”
哈莉叉著腰對梅森兇巴巴的說:
“你剛才是不是打算回到過去彌補遺憾?你是不是厭倦我和奎茵了?你知道這樣做就意味著我們不會再見面甚至不會再認識了吧?
你要帶著你的小狐貍一起私奔嗎?”
奎茵也一言不發的盯著梅森,那眼神絕對算不上友善,總隊長聳了聳肩,在兩個小可愛的掙扎中將她們抱在懷里。
他在她們耳邊低聲說:
“我真沒有那個想法,但就算我真那么做了,我也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你們身旁,就像是我們相遇時一樣,再一次真心實意的將你們追到手。
不瞞你們,我甚至準備了好幾套不同的方案。
我們都締結婚約了,你們這兩個小笨蛋就不能給我一點信任嗎?”
“嘁,別以為你說的這么感動我就會開心!”
哈莉繃著臉努力讓自己不露出笑容。
她伸出手狠狠的在梅森腰間掐了一下,這才放開他,但轉過頭就以得意的勝利笑容對希里炫耀,可惜獵手大人看都不看她。
就好像在這場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女人之間的戰爭里她已經穩操勝券了一樣。
“喂,梅森,我們拿這個世界怎么辦?它可沒辦法這么輕易的融入我們的體系里,它在死亡與新生層面的象征性太高了。
這玩意就像是一顆石子一樣是沒辦法被正常人的胃酸消化掉的?!?
渣康這邊彈出了一根香煙打算分給羅夏,但被后者拒絕。
雖然蒼老了十幾歲但羅夏依然是那副臭脾氣,他似乎能嗅到渣康身上的墮落氣息便挪動腳步遠離這家伙,又站在原地雙手插兜看向遠方的裂谷。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羅夏此時心中絕不會平靜,和其他人一樣,為了這一刻他付出了太多,此時心頭百味橫生,難以言說。
面對渣康的詢問,梅森長出了一口氣,說:
“毀掉它!這上面還有希望理事會的最后一群理事,他們就像是老鼠一樣躲在這個星球的某些地方,但我已經不打算和他們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游戲了。
杜姆死了,藍鳥博士被放逐了,零號托尼也死了,理事會的主干早已崩潰,即便是這顆星球,也沒必要再留下這些代表舊時代的最后余燼。”
“你們走吧?!?
黑奇異當仁不讓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他起身擺出一副孤獨的美食家的高傲做派,擺著手讓其他人先走,自己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獨自品嘗這顆古怪星球的美味。
這或許是他身為吞噬者邪神的最后一次大快朵頤了,顯然,他依然并不打算讓其他人旁觀他的進食。
眾人都知道黑奇異閣下的怪癖,而這顆星球得到這樣的結局也是應該,在時間流速恢復正常后,這顆星球與外界的聯系不再隔斷讓一切傳送都可以重新生效。
希里打開了通往希望星的裂隙,眾人有說有笑的魚貫而入,梅森挽著未婚妻們的手走在最后,他回頭看向站在那里眺望遠方的羅夏,他說:
“你不走嗎?”
“我我或許應該留在這里?!?
來自十幾年前的硬派偵探用一種罕見的,稍帶茫然的語氣說:
“我很早之前就已經死了,喬納森.你們口中的曼哈頓博士殺死了我,我甚至能清晰的記得我被他分解成亞原子狀態時的痛覺。
那發生在很久之前,久到那時候連沖擊都還在醞釀之中。
我是個不該存在于這個時代的人,我不知道喬納森為什么復活了我和其他人并把我們帶入了這里,但我猜,那應該不是出于惡意。
他其實并非一直這么冷漠且性格古怪的。
在我的記憶里,在我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個異于常人的藍大個,在那古怪的軀體之下還有一顆存在人性的心。
我在這方面總是足夠敏銳。
我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他。
或許是他所說的能看到那絕望到無法改變的未來影響了他,讓他的人性被逐漸剝離,最終變成了一個孤獨且殘忍的怪物。
梅森,或許我不該這么說,但在我和你們一起面對曼哈頓的時候,我心中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憤怒。
雖然他做了很多壞事,但我很難評價他。
我猜
他把我們帶過來這里,還任由我留下那些日記,或許也是在潛意識中希望有人能阻止他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他無所不能,但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脆弱且迷茫。
用他的話說,我們都是提線木偶,能看到那根透明的線并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因為我們都無法改變命運帶來的枷鎖。
在最后時刻他似乎恢復了人性,在隔絕了未來的影響之后,他想到的是返回過去真正意義上幫助這個宇宙而不是任其垮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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