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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讓娜的說法，郭康不置可否。

    他來回看了看，發(fā)現(xiàn)狄奧多拉不在，于是告訴讓娜，也不用這么過于關(guān)注。

    “紫帳汗國現(xiàn)在的政治格局，也不見得就如你所說，是刻意形成的。”郭康解釋道：“不是我們故意想要這種結(jié)果，而是……不這樣也不行。”

    “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不只是和大汗和希臘貴婦通婚，而是希臘貴婦都快控制整個宮廷了。”

    “這是為什么啊？”雖然掛著個世子的名頭，但朱文奎看起來完全不懂。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過程，反正就是斗不過。”郭康說。

    “汗廷對各地貴族，并不是封閉的。只要表示出忠誠，得到認(rèn)可，都可以來到大都，進(jìn)入宮廷，參與各種社交活動，乃至獲得任命、處理事務(wù)。所以，理論上，什么地方的人都可以來。”

    “但實際上，根本不就行。你看這些貴婦以往的表現(xiàn)就知道了，連我這種純外行都能看出來。”郭康無可奈何地說：“目前大都上層，可能就只有我們這邊的情況好一點。”

    “義父之前希望義母出面，組織漢家女對付皇后為首的希臘女人。但我們這邊人太少了，義母對這還沒什么興趣，所以就沒成。”

    “其他各地的貴婦們沒一個靠譜的？”讓娜問。

    “是啊。當(dāng)初巴西爾三世娶了個塞爾維亞貴族家的小姐，已經(jīng)是高光時刻了。”郭康說：“主要是這些人水平真的不行。”

    “你看，自建帳以來，一代一代也換了好多位大汗了，她們面對希臘貴婦，情況有改觀了么？根本沒有啊。”

    “人家海倫娜太后也有理由說的，我從小耳濡目染的都是什么地方？我這是希臘貴婦的圈子啊。伱這些是哪來的蠻族村姑啊，就和我玩宮斗。”

    “現(xiàn)在這批貴婦，又是什么水平？”他自己都有點受不住：“一開始，大家還想讓其他來歷的貴婦制衡她們呢，結(jié)果就沒幾個頂用的，現(xiàn)在連羅斯貴婦什么的都拿來充數(shù)。她能斗得過希臘娘們么？斗不過。沒這個能力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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