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就在天用閣將軍府以及九大宗門之人退去的黎明時分,中域墜龍谷最高的山峰,忽然出現(xiàn)了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不茍言笑威嚴側漏,梳著個異于常人的高冠束發(fā),身穿著一件黑色長袍,在山風的吹拂之下獵獵作響。 此人目光炯炯,眺望著遼闊的中域,背負著雙手的神情有種睥睨天下的味道,他不是別人,正是那神秘的牧融天。 牧融天背后站著的這名小白臉般帥氣的白衣青年,正是他的兒子牧天,也是昔日葉鋒的知己好友。 “父親,你又敗了。”牧天率先開口,打破了黎明前的寧靜。 “我敗了?”牧融天立在峰巔之上,聽到這話卻是微微一怔。 “難道不是么?也是我的好朋友葉鋒,最終破壞了你謀劃許久的大計,父親的這項計謀可謂是謀劃了十幾年之久,不惜暗中在九大宗門中游說許久,同時更是找到了昔日的兩儀開龍門戶,最后卻仍舊是空虧一窺,讓我的好朋友給破壞了。” 牧天款款道來,語氣很穩(wěn),簡直穩(wěn)得可怕,哪怕是面對自己的父親,他也是這般口吻,半點沒有做兒子卑下之態(tài)。 牧融天卻是呵呵一笑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表面上看來為父確實是敗了,然而你真當認為我就敗了嗎?” 牧天并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事實上對于自己這個父親所說的話,通常都是云里霧里的,聽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知半解。 所以牧天立刻就又說道:“父親的謀劃,是想利用九大宗門,打開異域時空,從而達到最終的目的,可是現(xiàn)在,門戶已經(jīng)被我的好朋友葉鋒給毀壞,連接異域時空的通道已經(jīng)無法在打通,難道這不是父親敗了嗎?” 牧融天聽了還是呵呵笑道:“我兒,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九大宗門鎮(zhèn)守的那座門戶,就是為父最終的布局?” “難道不是這樣……”牧天話說到這里立刻就又頓住,因為從父親這種神情看起來他知道,自己的父親,顯然是真的有更大的后手布局。 牧融天卻是款款說道:“正所謂不謀一域者不足以謀全局,真正的大能者,其謀劃往往都絕不會只是浮于表面,也絕不僅僅只是眼前這兩步。” 牧天不說話了,他向來自命不凡聰明絕頂,連葉鋒這等北境之王都在他的算計當中,可比起自己的父親,他終究是遠遠不及。 哪怕這陣子他都是跟隨在自己的身邊,但他仍舊是絲毫看不透自己真正的謀劃。 牧融天目光掠向中域,看向了遙遠的天際盡頭,忽然自言自語道:“為父真正的謀劃,是在那邊……” “那一邊?” 牧天神情陡然一凜,臉色似乎變得有些不安起來,道:“可是父親,那一邊,可是有那人在坐鎮(zhèn),另外還有四大古族,父親您……” 牧融天卻是一臉的風輕云淡,呵呵笑道:“那老頭,活不長了,放心,這是為父我說得,三千年,整整三千年還擔著罪人身份,這樣一個恪守因循守舊之人,過時了!” 牧天再次保持沉默,因為涉及到那一邊,尤其是涉及到那個老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連評論的資格和勇氣都沒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