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思歸-《花繞凌風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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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來了,琴來了。”芮兒懷里抱著一把琵琶,三步并作兩步的趕了過來,凌汐池扭頭看著她,一口氣將手里的酒喝完,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扔,閃身向前將芮兒手里的琵琶奪了過來,將琵琶高高的拋向寒驀憂,琵琶在空中轉了幾轉,穩穩的落在寒驀憂的懷里,凌汐池笑道:“你來彈,我來練劍。”
寒驀憂伸手撫摸著琵琶,也不反對,凝神一思,十指纖纖撥動起來,赫然正是之前她在楚天江時彈奏過的那首曲子,凌汐池伸手拔出放在桌子上的邪血劍,一躍身沖入院子里,刷刷刷的舞起劍來,意隨心轉,劍隨心動,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耍的是什么劍法,邊舞邊道:“壯士,大恩不言謝,我就以一劍為你送行吧,他日……他日若是能在黃泉路上相見,我再好好向你賠禮道謝。”
“哈哈,不錯不錯……”看著她的劍法,寒驀憂邊彈著曲子邊笑出聲來,她似乎有些不勝酒力,一張小臉豐神楚楚,秀骨姍姍,月光下,她酡顏如醉,若霜染紅葉,膚似白玉,如仙葩含露。
凌汐池不由得呆了一呆,劍法忽的凌亂起來,笑聲長嘆:““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誰去?”
劍影一轉,她縱身躍進寒驀憂的花圃里,劍法所到之處,花影飛飛,灑滿天空,一陣冷風吹來,吹得漫天的落花無所依托,只是卻倔強的沖上天空,縱使被風吹做雪,也絕勝零落成泥碾作塵。
但是風卻突然間沒有了,一片花瓣飄了下來,接著是兩片,三片,無數片,密集得就像雪花一般,撲灑在她的身上,凌汐池突然就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沐了一身的花雨,喃喃道:“人生到處知何似,應是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飛鴻哪復計東西。”
忽然想起寒驀憂還在身旁,她抬劍揮向花叢,削下一朵木芙蓉,趁著寒驀憂的最后一個音符,長劍一擲,送劍回鞘,撈起一杯酒,遞到她面前,輕輕的將那支木芙蓉插在了寒驀憂的鬢間,笑道:“驀憂,這是我送你和冰冽的禮物,我敬你一杯,權當是喝了你們的喜酒了。”
寒驀憂沖她眨眨眼睛,臻首微抬,小嘴微啟,凌汐池不由嘆道,美人就是美人,連喝杯酒都讓人怦然心動。
見她們倆那不要命的喝法,芮兒連忙在一旁勸說道:“公主,汐池姑娘,你們不要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凌汐池沖她擺了擺手指,示意她不要掃興,支著下巴看著寒驀憂道:“驀憂,你那首曲子好好聽,叫什么名字。”
寒驀憂嘴角微翹,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整個表情都柔軟了下來,好一會兒才道:“信手所彈,還沒有想名字,既然你問了,那么它就叫思歸吧。”
思歸,思歸,奈何思歸昔不歸。
凌汐池拍手笑道:“思歸,果然是個好名字,一曲長相思,冰冽不正就歸來了嗎。”
她在心中暗嘆,驀憂,你等到了你的良人,我祝福你們,今日一過,我們也許再也不會再見面了,從今以后真的是天涯茫茫,至此陌路了。
寒驀憂看著她低低的笑著。
凌汐池覺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知為何,她又想到了龍曜,想到了生死場,出聲嘆道:“思歸啊思歸,壯士,你應該也很想歸去吧,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北山礦場到底是哪里?是你的家鄉嗎?”
寒驀憂一愣,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冷厲狠辣,她伸手抓住凌汐池的手,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寒驀憂抓疼了她,凌汐池扭頭定定的看著寒驀憂,有些頭暈眼花,問道:“驀憂,你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你知道北山礦場是什么地方嗎?”
寒驀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松了手,低聲道:“自然是知道的,那是瀧日國關押俘虜奴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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