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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不說位高權重,也是這應天府有名有姓的人家,鄭雄一個新晉的后起之秀,就算有侯爵之位傍身,那也算是后輩。」
「低聲下氣的拜訪,怕了一個后輩,讓人傳出去,未免弱了名頭啊!」
柳謙繼續苦笑,給其的夫人解釋了幾句,好讓其沒有心理負擔。
「就是這種年輕人身居高位才麻煩。」
「第一,你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有哪些軟肋,無從下手。」
「第二,在他們眼里對錯分明,不懂得其中的分寸,來個秉公執法,給我那二弟定罪狠了到時再想辦法可就晚了。」
「第三,說到底還是栽到了他的手里,事情鬧大了,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
「所以,夫人,你還是跑一趟吧!」
聽完解釋,雖然柳謙的夫人還是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沒了反駁的話語,點了點頭。
這邊,柳謙為了自家二弟的事情做著準備。
另一邊,鄭雄的臨時行動完畢,也回到了家中。
跑腿的得知鄭雄這邊的情況,連忙將消息傳遞回去。
柳謙得知鄭雄回家的消息,也趕緊做著部署。
一晚上的時間,能做的事情很多。
除了找人頂罪之外,還找人處理賭坊的善后,又派了人前往牢中與柳夏統一口徑。
鄭雄終究是剛上任的府尹,應天府沒被打造的鐵板一塊,到底還是漏風的。
柳謙的布置現在看去,一切順利,其他的就只剩下一點,大事化小,小事再能化了就完美了。
第二天,應天府中,鄭雄照常上班。
沒錢做不了事,所以鄭雄還是繼續處理昨天賭坊的眾人,給生活找點樂趣。
通判的位置被鄭雄取代,隨手看了通判抄寫的律令。
律令千篇一律,鄭雄也只是發泄一下不滿,沒有過多的摳字眼,就放了通判一碼。
「這次就放你一碼,下次就沒有下次了知道不?」
通判見到鄭雄舉動,提著一顆心,表著自己的態度。
「大人放心,下官銘記在心。」
鄭雄「嗯」了一聲,便把目光轉移到昨天的案件,隨著驚堂木拍下,鄭雄緩緩的開口。
「升堂,帶人犯。」
「大人,是帶哪些人,后續抓賭的那群人太多了,這里放不下。」
鄭雄從善如流,回道。
「那就一個個來吧!起因是賭博引起的糾紛,先把柳不成和郝大力帶上來。」
「遵命。」
沒一會,郝大力和柳不成兩人便被帶到了鄭雄面前,隨著左右喝著「威武」,待到說完兩字,凈場完畢,審案正式開始。
「你倆一個借錢,一個沒錢還,都是息錢太高所致。」
「此案,息錢明顯太高,僅僅幾天,就翻了一倍還多,通判,這種息錢按律當如何處罰?」
通判對于律令還算熟悉,將其中的律令告訴了鄭雄。
「大人,寶訓中要求「今后放債,利息不得過二分三分」。」
「明律規定:「凡私放錢債及典當財物每月取利并不得過三分,年月雖多,不過一本一利;違者笞四十,以余利計贓,重者坐贓論罪,止杖一百。」
「一本一利」即利率100%。各時期詔令及地方各級官府處理債務案例,制定有關政策時基本上都是按照這一上限及取息總量的規定辦事的。
關于「利上起利」(即復利),古代法律對此一般是禁止的。
明律里「年月雖多
,不過一本一利」,就是規定利息總量上限是本錢的100%。
明太祖也要求,「如有年月過期,疊算不休」的,要治罪。
「這樣嗎?本案月息有一倍了,那就先笞四十吧!」
「現在嗎?」
面對通判的疑問,鄭雄淡淡的反問道。
「你說呢?當然是現在,你有什么想法說與本官聽聽。」
鄭雄的語氣雖然平淡,還帶著一絲商量,不過通判可不敢再觸鄭雄的霉頭了。
「沒,下官沒想法,遵令。」
堂上的話語一絲不落的傳入堂下兩人的耳中。
四十板可不是好挨得,鄭雄上來啥也不問,直接處罰,誰受得了。
柳不成顧不得其他,當即就開口辯解道。
「大人,在下冤枉,當日所借的錢財,你情我愿,白紙黑字都有記載,縱有不妥,看在家叔的面上,還請大人手下留情,放在下一碼。」
又在扯虎皮,拼爹拼關系。
不過在鄭雄的面前,這一套是行不通的。
畢竟已經得罪了一大批,多一個也無所謂。
「你情我愿是你們的事,關本官啥事,你息錢高了,就得挨打,屁股撅起來,乖。」
「來人,行刑。」
好像有的商量,又一點用沒有,只留下慘叫聲回蕩在公堂。
不一會,行刑完畢。
反觀柳不成,進氣多,出氣少,嗓子都叫的嘶啞起來。
「柳不成,本官的判罰,你可服氣,若有不服,說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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