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楊錦帆表示認同,繼續說道:“我初進鄂州下游小鎮時,并未易容。察覺到有人跟蹤我,我便將計就計,最后得知背后之人就是云夢澤下游品衣閣的掌柜,婁宗。” “那家行拐賣事宜的伙計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被我逼了一把,便抖了些消息出來。原來他們在四年前就開始追殺和畫像上相似的人,尤其是男童居多。被綁架的孩子們幾乎只有一條路,死。但這家掌柜貪心,想將那些只有一兩分相像的孩子給轉賣出去,我進城之后,他們便盯上了我,即使知道我是女子,并非他們要尋的人,掌柜本意,也是要殺了我的。只是他們不清楚我的本事,被我反殺了。” 風一堯的目光沉了下去,四年前就開始追殺,不就是他剛出皇宮的時候嗎? 想起那漫長而掙扎的歲月,生不如死的感覺像是打開了記憶的閘閥,瘋狂往外涌現,席卷全身。 顧定裕意識到他不對勁,迅速封住了他身上的各大穴位。 他皺眉,開口命令道:“穩住心神,拋開思緒,跟著我說的去做。吸氣,呼氣!再來一遍,吸氣,呼氣!” 楊錦帆借倒茶的動作,引出一杯靈泉水遞到風一堯唇邊。 泉水的清甜誘惑他往前,本能地去觸碰靈泉水,在楊錦帆的刻意引導下,喝完了整整一杯水。 清涼之感浸透全身,他的意識才清明過來。 懷顧君見他眼神逐漸有了焦距,暗暗松了一口氣,收回撫他心口的手,翻了個白眼重新坐回椅子上。 嫌棄道:“四年都過去了,四年中也沒閑著,不是練武就是讀書,怎么還忘不掉以前的那些糟心事?單提一個追殺,都能讓你這樣。” 楊錦帆用手肘拐了拐他,示意他少說兩句。 懷顧君干脆扭過頭,誰也不看。 他還不就是擔心他,好不容易才將好兄弟從死亡的邊緣給救回來,若是隨便一點打擊就能壓垮,那救回他的意義何在? 倒不如當初便了結了,干凈解脫! 風一堯沉默了一會兒,道:“八年的噩夢就是在我身上打的無形烙印,忘不掉,這輩子都忘不掉。不光忘不掉,也不能忘!不單是我一人的仇,是整個宋氏的仇,每一個踩著宋氏鮮血登上高位的人,都該死!” 顧定裕長嘆一口氣,語重心長。 “堯兒,為父知道你心中恨意綿長,但大敵還深藏于世,萬不可自我耗空精氣神。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啊,還年輕,欲成大事,心性還得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