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顧君跟在顧郎中身邊時間長久,顧郎中是比她更熟悉顧君的病況。 但,剛才的那一套全身針法,其中有六個位置行針的先后順序有誤,再行第二套針只會加重顧君的身體負荷,起不到任何有用的治療作用。 白玉急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她當他家公子是給她試手的工具? 白玉皺著眉頭,對楊錦帆低聲指責。 “楊家姑娘,你何必耽誤我家公子的治療時間?何況公子還出手幫過你。公子向來都是郎中醫治的,不曾出現過問題,你再耽誤下去,公子怕是真的有事了!” “是啊楊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閑事?” 白茸憋了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得不對,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 楊錦帆不曾理會兩暗衛刺耳的話,顧郎中也沒出言阻止他們并不善意的話,說明什么? 他也在變相地告訴楊錦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這時,床上的少年嘴里悶哼一聲,緩緩睜開眼睛,微弱地喚了一聲:“義父?” 顧定裕一聽到這話,心疼得不行,面上卻是嚴肅如斯,語氣也帶著指責。 “君兒,你要義父如何做?你現在的身體適合用內力嗎?君兒,別以為自己學會點內力運行,就可以肆意踐踏自己的身體,你的命是義父的!” 懷顧君虛弱一笑,看向顧定裕,又看向楊錦帆,雖然他根本看不清小丫頭的臉,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遇到這種大事,其他的姑娘家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而這小丫頭竟比他舅舅還淡定上幾分。 不過也是意料之中,小丫頭在屬于她的主場上一向淡定從容,似專注認真,又似漫不經心。 顧定裕也順著懷顧君的視線看向楊錦帆,那雙明明是孩子的眼睛,此刻實在太過深邃,鎮定得如同定人生死的神明,像是見識過無數場這般場景。 楊錦帆也不避開他們所有人的視線,打量、質疑、焦急、不信任…… 但是作為一名優秀的醫者,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義父,讓她試。” 說完,只見床上的少年嘴一張,又嘔出一口黑血,血順著嘴角滲出來,接著是鼻子開始流黑血,雪白的臉上,黑色的血跡格外醒目。 楊錦帆見狀,心中直呼不好,也不等這些人再猶猶豫豫,飛速地扯開他腳上的襪子,她迅速往手中的拿著的一把銀針中挑出一根,沒有任何斟酌,像是實際操練過成千上萬次一樣,準而狠地往腳底的穴位插針。 痛意,席卷全身。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