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霖黎狐疑地看著那頭野狼,蹙起漂亮的眉頭。 她還是有些防備,狼恭順地低著頭,霖黎緊盯著它,在它沒有任何動(dòng)作后,才放下戒備。 雖是不太明白現(xiàn)在的狀況,但要是徒棍打狼的話,確實(shí)對她來說有些吃力。 她松了口氣,這時(shí)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傷口。 “哎呀,得包扎了一下了,出師不利啊。”她嘆氣道。 另一邊,掌門饒有興趣地看著試煉之境發(fā)生的事情,摸了摸自己半白的胡子。 他的眼眸似鷹一般銳利,瞇著眼睛可以看見他燕尾深深的褶皺,他另一只雙枯燥無比的手撥弄著手中的扳指。 縹緲宗掌門名叫清鴻,但人卻并不像名字那樣清風(fēng)亮節(jié),鴻鵠有志。 “落禾啊,你回來了啊。” 那熟悉的面貌正是霖黎在林子里遇見救她之人。 他微微頷首,面色冷淡,“嗯。” 清鴻早就了解了落禾的脾性,他只好引出下一個(gè)話題。 “看看試煉之境里可有中意的弟子?師侄多年不收徒弟,性格寡淡得很,好歹這次收個(gè)活潑點(diǎn)兒的,哄你開心。” 清鴻摸了一下胡子,眼睛深邃,依舊盯著試煉之境里的十三四歲的女子。 作為上帝視角,他可觀在試煉之境的任何一個(gè)人。 落禾挑了挑眉,他性格寡淡無趣又和收徒有何干系? 收徒難道還能改變些什么?其實(shí)并不能吧。 落禾順著清鴻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個(gè)弄臟自己衣袖的女子,她本與狼對峙,可被抓傷之后,狼往后推去,還恭敬了幾分,估計(jì)有著不同于常人的血脈。 能鎮(zhèn)壓妖獸的血脈應(yīng)該只有兩種,一種是仙,而反之是魔。 霖黎衣著雖然破爛了些,但是小臉清麗脫俗,俏似佳人,和魔的模樣根本掛不上勾。 這等女子,到真是個(gè)稀罕物。 “師叔,師侄修得便是薄情寡義之道。” 清鴻怔愣一下,漸漸掩去嚴(yán)重的另一種神色,看向落禾,嘆了口氣,一副我希望你看開點(diǎn),你卻看不開的長輩模樣。 “師侄也需要照顧不是?本座自是之道你法力高強(qiáng),可萬一……” 落禾幾乎迅速地回答道:“不會。” 他如此篤定,怕是這世界上沒有能和他匹敵之人,也沒有和他一樣天賦極佳之人。 清鴻瞇著眼睛,半分思索。 “別著急下定論,先看看情況,或許想法就改變了呢。” 落禾淡淡地看向試煉之境,看著那個(gè)女孩的一舉一動(dòng)。 她當(dāng)時(shí)也是和今日那般,遇上妖獸,以及他的出現(xiàn),都沒有讓她慌亂,她到底有什么把握能讓她如此鎮(zhèn)定呢? 他想不通。 試煉之境中… 霖黎輕易地撕下衣袖的布料,粗粗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又抓起旁邊的棍子。 “既然傷了我,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隨后她眼中寒光一閃,用木棍較細(xì)較尖的一端對向狼,用力地拋了出去。 白狼應(yīng)聲倒地,被刺穿了胸膛,股股鮮血流出。 它哼叫幾聲,沒了生息。 霖黎這才緩緩地走上前查看局勢。 “狼兄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突然襲擊我,還趁我餓的時(shí)候。” 她帶著一絲絲惋惜,一絲絲憐憫,但眼中更多的饑餓的光芒。 畢竟她,還是懂一些野外求生知識的。 她不緩不慢地把那根木棍拔了出來,“還能防身用,先收起來。” 隨后目光轉(zhuǎn)向那只狼,周圍寂靜,她聽出不遠(yuǎn)處的流水聲,嘴角微微上揚(yáng)。 “我福氣可真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