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般不知廉恥的娼婦當應浸豬籠啊。” “亡夫戰死沙場,自家媳婦竟做出這種事來,真是家門不幸啊。” 被徐大伯母一番話軟了舌根的百姓眾說紛紜,眼神立刻剜向立在堂前的宋淺身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捉去浸豬籠。 見目的達成,徐大伯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跪著爬上了縣令桌前的臺階,嘴里還哭喊著:“青天大老爺,您可以要為我這苦命的兄弟做主啊!” 說完拿著發臟的粗麻袖口擦了擦強擠出來的眼淚,得逞的眼神還不停瞥向宋淺。 這下看你這小妮子還有什么說的! 見局勢一發不可收拾,縣令眉眼一橫,將手中的驚堂木怒拍在桌子上,語氣里透露著不可忤逆的威嚴:“在朝堂上哭鬧成何體統!你們將本縣令置于何地?又將律法置于何地?” 徐大伯母聽此一驚,識趣的急忙從地上爬起,假意抹著眼淚站到了一旁,不敢再出聲。 相比之下宋淺鎮定自若,對徐大伯母所作所為也不惱,穩若泰山般站在堂前。 縣令上下將她打量兩眼,說道:“宋娘子,徐家娘子所說的你可認?” 縣令早些時候便聽聞宋淺的甜品鋪子生意何等火爆,就連自家夫人對吃食何等挑剔,也稱贊不絕。人品在坊間傳聞不錯,大抵也不相信她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如今鬧到這般田地,就只能希望她自求多福了。 宋淺淺出一口濁氣,開口道:“縣令大人,各位父老百姓。小娘子如今能站在堂前告狀,本是那賊人徐彪聽信挑唆妄想加害小娘子,小娘子是托大人的福才沒讓徐彪和大伯母得逞。只想替我這孤兒寡母討個公道,不想大伯母憑一己之詞就想污蔑小娘子,小娘子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宋淺說罷作勢也學著徐大伯母抹淚,又搶在徐大伯母前繼續說道:“我那薄命的丈夫與婆婆要是知道自家人妄想斷了自家人的香火,妯娌想將徐家后代趕盡殺絕,就是在黃泉路上也難安啊。” 雖然宋淺不曾見過那拋下自己逃婚的徐文彥和待原主不錯的婆婆,但將他們叨擾出來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宋淺一番聲情并茂的哭訴果真調轉了風向,百姓們又紛紛同情起她來,指責徐家心狠手辣,有的甚至跟著抹起了淚。 徐大伯母見此著急了起來,生怕眾人被宋淺徹底動容,驚呼一聲跳了出來。 她指著宋淺鼻子,全然沒了剛才的弱模樣:“你這賤蹄子胡說什么?你那房子是自己搬出去的,我們何時搶了?你這娼婦不僅大婚與人茍且,前幾日還和獵戶不清不楚!誰知道又有沒有野種在你那肚子里!” 縣令見她大吵大鬧,沒將自己放在眼中十分不悅,揮手示意幾個官卒將她拖到外面。 徐大伯母從宋淺身旁而過,還想垂死掙扎將她的臉劃花解氣。不想官卒力氣甚大,宋淺也反應快躲了過去,讓她失了意。 “不管真假,這等家事律法無從定罪。可賊人徐彪妄想下毒加害人命,擾亂坊市混亂民心無可厚非。來人,將他打入大牢!” 縣令見百姓圍觀,心里也想盡快了解此案,以安民心。 自徐大伯母大鬧起,徐彪就無人問津。他本想與自己辯解一番,不料徐大伯母這張嘴什么都說,這下兩人算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退堂后,百姓見沒了熱鬧可看紛紛散去。宋淺也松了口氣,準備離去時又被惦念那打折甜品的百姓圍了起來。 宋淺自然不能食言,帶人向甜品鋪子而去。而長風事先安排好的暗衛,也快馬加鞭趕去了姬長夜的住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