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恒王任西南軍主帥的消息迅速傳遍朝野,激起千層之浪,嘩然震驚,議論紛紛,各有解讀,各有擔憂。 凌德言在書房內踱步憂思,凌青松一身夜行衣走了進來。凌德言抬眼一瞧,凝眉問:“這大晚上的做什么?” 凌青松嘿嘿一笑:“準備夜入恒王府,找珩兒聊聊?!? “胡鬧!”凌德言臉色更為難看。 青松聳了聳肩:“爹,我開玩笑的。只是最近總是坐著看那些卷宗,似乎胖了許多,試試這衣服還能穿的下不,以防以后真能用上?!? 凌德言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坐了下來。“還真被你說中了,大理寺關著那幾個人不簡單?!? 青松倒是一臉了然:“我看與其擔心殿下在西南軍的安危,不如擔心其回來后的事態?!? 凌德言眉間深鎖,許久方才開口:“你說的有理。我與你說過我此前在西南遇到殿下的事。依我看,西南軍的情形,圣上與殿下是有把握的?!彼麌@了一氣:“只是珩兒剛新婚,這便要獨留王府了。” 青松語氣肅然起來:“嫁入帝王家,她應有此覺悟與準備,未來的路并不是坦途?!毙?,他又笑著說:“改日,我倒是要去問問她,這件事,她是否提前知曉,怎的也不來問問父兄意見?!?nbsp; 聽著倒是有幾分失落與不滿。 而清溪正在挑燈夜戰荷包。她不太確定自己是否能在蕭奕崢出發前搞定荷包,故而想著還是低調點,別??谡f出去完成不了平白讓人笑話失望。所以,朝蘭苑上下對于王妃已然開始制作艾草荷包一事,是守口如瓶。 清溪本覺得制作一個荷包并不是十分繁瑣之事,但真正開始便發現制作一個稱心的荷包相當費心。選材,備料,挑花樣,上手縫制,哪一步都馬虎不得。她連連佩服宮中女子好耐性,這每年走這么一遭,也是累的慌。 “是幸福,是幸福!”一旁打下手的月影一個勁的糾正她的想法?!肮媚?,這夫妻和睦,情意和順才有這番心意??!” 清溪玩味的看了她一眼,心道月影最近是怎么了,這一番番說辭隔以前是絕對不會出口的。正在尋思間,一個不注意,細針又戳到了指尖。她眉頭一皺,慌忙挪開布料,看著一點殷紅的血從嫩白皮膚滲了出來。 “又扎到了?”月影立即查看她的手指。“姑娘,你做針線活,不能分心。這都扎了多少回了!” 清溪有點泄氣,推了推桌上的半成品:“真費勁,還不如去買一個,就說是我做的好了?!? 月影立馬堆笑:“殿下若是收到你親手做的荷包,肯定歡喜的很?!彼剖窍肫鹆耸裁矗媛稇n思:“外面都在說,殿下這次去西南,兇險的很。你就不擔心嗎?” 清溪神情微頓,淡淡笑了笑,低聲道:“單純的擔心是毫無用處的,反倒會給他添亂?!? “殿下這兩日忙的很,都沒見他來朝蘭苑。聽正則苑那邊說,殿下晚上都很晚才回府。” “他要遠行,總是要安排好很多事情。”清溪頓了頓,補充道:“還有很多人?!闭f著,她重新拿起荷包,前后翻了翻,覺著公平審美來說,真是差強人意。但,她做事從無半途而廢的習慣,于是深吸了一氣,重新拿起針線,繼續縫制了起來。 “要不,今天先休息?殿下后日一早離京,明日白天也可以做,肯定來的及的?!痹掠扒浦逑难壑幸讶挥蟹杭t血絲,心疼的勸道。 清溪搖了搖頭,“明日中午宮中家宴,回來便也晚了?!? 朝蘭苑內的燈火一直持續到后半夜。 月影給清溪上了濃重的妝才遮住了她的一臉疲憊。 皇后娘娘見到她一臉慈愛笑意,非常心疼的說著這剛新婚不久六郎便要離開十分對不住他,可這偏是無法之事,畢竟對于皇子來說國比家大,同時毫無掩飾的說著對于蕭奕崢安危的擔憂。 清溪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蕭奕崢得到的關懷愛護是完整的。不僅皇帝偏愛,皇后的做法說辭也與慈母無差。她亦非常得體大度的回著理解支持。 宮中此次午宴實則為了蕭奕崢踐行,諸位王爺內眷皆道馬到功成。在蕭轍的說笑帶領下,氣氛頗為溫馨和諧,好似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家宴,沒有半分的憂慮不安。 清溪是看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皇帝是真的毫不擔心,還是故意擺出成竹在胸的姿態。 一旁的蕭奕崢也是說說笑笑,瀟灑飲酒寒暄,時不時的還替她斟酒夾菜。她酒量甚微,稍飲一口,便泛紅了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