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哥哥,是你么-《她的浪漫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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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言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放在案臺上的信封。
據秘書說,是一大早大堂前臺交給他的。說送信來的人一再囑咐東西很重要,請務必交到言董事長手里。
看到信封的第一眼,司空言心底掠過欣喜,會不會是哥哥寫給他的。
但當他拿起信封后,又涌起一絲狐疑,從觸感判斷,里面應該是照片。
撕開看過后,他的感受就難以用言語形容了。
在照片上,他看到了南辰。
從背景看應該是在車里拍攝的。鏡頭是從駕駛位或者副駕駛位近距離拍攝,后排座椅上,南辰微闔著雙眼,倚在一個男人的胸前。
光線昏暗,她的表情像是睡著了。頭斜斜靠在男人頸間,氤氳光影中可見男人修長的脖頸和突兀的喉結。
再往上,是尖尖的下頜輪廓。畫面也只到這里。
他的胳膊從背后環著南辰,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男人穿著黑色衣裝,從領口樣式看,似乎是風衣。他的指骨纖長,皮膚有些蒼白。整體看上去,瘦削單薄。
幾張照片幾乎都是同一角度拍攝的,唯一不同的是,南辰倚在他身上的程度。有一張十分親密,南辰微微仰起頭,將臉貼靠在他頸間的肌膚上。
司空言像著了魔般,反反復復盯著幾張照片看,仿佛想從這雷同的影像中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突然,他眸光一凝,視線緊緊盯在男人下頜邊的一條黑線上。
是頭發。一縷長長的發絲。
他將照片啪地一聲摔在桌案上。
是那個畫家。被南辰稱為師父的男人。他記得南辰說過,他留長發。
琥珀川。
在心底沉冷砸下這三個字。司空言將照片收進抽屜,強迫自己冷靜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顯然從一開始這個人就是抱著某種目的性有意接近南辰的。又在他和南辰感情出現裂痕時與南辰醉酒,最后在他們分手后呈上這些照片。
邏輯是這個邏輯,可心情卻沒法理智思維。
不管怎樣,南辰都是和他在一起了,要不然哪來的照片。
司空言忽然覺得一切像個拙劣的玩笑,而他們卻在這荒唐中不肯原諒彼此。
即使是巧合或陰差陽錯,甚至陰謀詭計,他也無法容忍她依偎在另一個男人懷里。
他刷地拉開抽屜,用手機一一拍下照片,打算把它們統統發給南辰,質問個清楚。
這一系列動作仿若都沒經過大腦,更不是他一貫遇事時的風格。
然而,圖片發送失敗…他竟然被南辰刪除了好友。
司空言盯著屏幕上刺目的紅圈嘆號,血液一節節凍成冰渣,又被憤怒擊碎。
他要把這個琥珀川挖出來。
可關于他所有的信息都在南辰那里,對于這個男人他一無所知。
點燃一根香煙,司空言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整座城市。陽光被鱗次櫛比的高樓切割成明暗交織的光影碎片。灰白煙霧撲在玻璃上,他望著自己模糊的倒影,漸漸收起紛亂的心緒,黯沉如跌宕的海水逐漸蔓延過心臟。
為達到目的,他也會不擇手段。
他點開一個許久不曾聯系的頭像。
司空言:想拜托你一件事
青焰:?
司空言:我和她分手了,你知道吧
青焰:嗯
司空言:我想挽回
青焰:嗯
司空言:你有空閑么?我們見一面
青焰發給他一個琴行地址。
二十分鐘后,一輛黑色賓利停靠在琴行樓下。三層落地
窗后站著一個人影,正向下俯瞰,銀發璀璨。
從車上邁下一條長腿,西褲筆挺,然后司空言高挑的身影朝三層回望過來。
青焰朝他勾勾手指。
司空言踩著剔透的玻璃階梯,剛踏上三層地板,就聽青焰冷冷道:
「你劈腿了?」
他側倚著鋼琴,一手在琴鍵上輕輕撥弄著。
司空言神色淡漠,一眼就瞄到掛在墻上的南辰的那幅畫。
「生意不錯。」他說。
「什么事。」
青焰直起腰,坐到窗邊椅子上,摸過小圓桌上的煙盒。
司空言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聲音倏地沉下去,「他和別人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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