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燈光氤氳的酒吧卡座內,兩人一個低著頭,一個仰著臉,互相看著對方,目光迷蒙,身體微微搖晃,活像兩個…低智。 “嗯,我有。”司空言說,“小奶豆說我有,我就有。” “你是毒藥。” “嗯,我是。”司空言點頭,夜眸緩緩眨動,像有濕潤的光亮要從里面溢出來,“我是所有人的毒藥,只是小奶豆一個人的蜜糖。” “大壞蛋…”南辰扎進他懷里,環抱住他勁瘦的腰肢,“真的么?” “真的。”司空言有點飄,“誰碰誰死,除了你。” 南辰突然覺得,他此言非虛。看看她們的結局,她貌似真的是那個幸存者。 這種感覺,讓她既甜蜜又罪惡。 “我哪哪都被你碰了,我臟了,嫁不出去了…”她聲音飄忽不清的說著。 “我也臟了,娶不到老婆了。”司空言低低笑著。 “小奶豆嫁給我吧,我娶你。” 南辰咯咯的笑,“你娶不到老婆了,才娶我,我不干。” “你得對我負責…你都把我摸了。” 司空言的下頜蹭著她的腦瓜頂,癢癢的。兩人癡人說夢般的冒著傻氣。 “哎呀呀,你好不害臊啊。”南辰仰起臉,夠到他嘴唇,咬了一口,“負責的話是要女人對男人說的,這樣吧,我娶你。” 司空言發出一長串笑聲,肩膀都一顫顫的,“要我嫁給你?” “你不愿意?” “嗯…要是小奶豆的話,我愿意。” 南辰又咬住他的唇瓣,這次很用力,司空言微一蹙眉。 “那就這么說定了,婚禮那天,你穿婚紗,我穿西服。” 司空言的嗯聲,淹沒在兩人糾纏的唇齒間。 這個約定真能實現么?南辰既開心又悲傷。感覺它像是一個掛在遙遠天邊,永遠無法兌現的諾言。 她好想要一場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秘密的,甜蜜的。看看大壞蛋穿上雪白婚紗的模樣。她要給他畫一幅畫,掛在床頭的墻壁上。 酒吧離別墅并不遠,南辰就是抱著喝醉的信念來的,所以沒讓司空言開車。 兩人勾肩搭背,東倒西歪的走在回家路上。 城市的燈火都因醉意而朦朧。 世界仿佛變成另一個樣子。 輕飄飄的,沒有煩惱。 像是一場盛大的狂歡。 北郊地下室內,同樣有人在進行著靈魂的狂歡。 太完美了。司空云透過鐵門上三厘米寬十厘米長的細長小窗,窺視著里面無助的少年。 好像那時的自己吶。 密室四面墻壁都刷著黑色油漆,天棚上掛著一個燈泡,發著白光。 地上放著一個臟兮兮的靠墊,和一個垃圾桶。 靠墊旁散著一本翻開的書。 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的坐在靠墊上,恐懼而無助的盯著這方空間。 被關進來的第一天,他試圖掙扎反抗,不停的踢踹墻壁,跳起來伸手去抓小窗那邊的眼睛。 那是一雙森冷的,美麗的眼睛。 總是在高處窺視著他。 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動物。 可少年太矮了,再怎么跳腳,伸直胳膊,都夠不到邊沿。 而每當他這么做時,就會餓肚子。 第二天,他不再掙扎了,開始在密室內尋找出口。就像玩密室逃脫游戲那樣。摸索著每一個角落,每一道磚縫。 少年蒼白顫抖的手指撫過漆黑墻壁,額頭上滿是冷汗。 而那雙眼睛,透過縫隙,冷冷注視著他,似乎在笑。 少年最后精疲力竭的癱坐在地,他看向那兩只眼睛,哀求的說,“你是誰?求你放我出去…” 沒有回答。 密室內只有他空腔空氣的哭泣。 夜里很冷。少年本能的尋找溫暖的東西。他坐在了靠墊上。失去了時間和希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