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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位是藺老板？”東方鍵問。

    一個穿著工作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走過來說：“我是，請問，你們要加工模具？”

    “不是，我們是街道‘五水辦’，找你了解情況。”許楚楚解釋說。

    “‘五水辦’？”藺林祥愣了一下，他警惕地問：“我跟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了解什么呢？”

    東方鍵打眼一看，店里安裝著六臺線切割機床，正在加工中，他問：“你們的廢水是如何處理的？”

    “直接排放到河里呀，難道自己喝不成？”藺林祥諷刺地說。

    “你知不知道這廢水不能直接排到河里，直排后會造成河流污染。”東方鍵繼續(xù)問。

    “知道是知道，可大家都是這樣排的呀。”

    “你知道嗎？這樣排放污水是一種違法行為。”小何忍不住插了一句。

    “違法？笑話，我們一直都是這樣排的，又不是單單我一個人。”

    “沒人來制止你們這樣做嗎？”東方鍵問。

    看到藺林祥店門口圍著一群人，周邊的店主都擁了過來。

    “不這樣排放也行啊，你們給我們想辦法，我們是繳了租金的。”人群中有人說。

    “對呀，這河水又不飲用，又不養(yǎng)魚，你們管這么多干什么？”

    “真是的，吃飽了撐著，管什么閑事？”

    ……

    眾人紛紛揚揚說起來。

    東方鍵聽了眾人的話，心一直往下沉，眾人對冶水工作不僅不重視，而且不理解，這樣聽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他帶著眾人離開藺林祥的店，隔了幾家店，東方鍵又走進一家模具拋光店，店主叫東方然，喲，碰到本家啦。

    幾個男女正在給模具拋光，發(fā)出“吱、吱”的噪聲，東方鍵沖著一個小伙子問：“你們老板呢？”

    小伙子放下手中的活，來到門口說：“我們老板不在店里，有事打他的電話。”他指了指門口墻壁上的聯(lián)系電話，聽口聲不是本地人，是外來務(wù)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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