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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鍵打著哈欠進了辦公室，說聲：“你們早。”一屁股坐到辦公椅子上，小戴就蹭到他的眼前喊道：“鍵哥，你看看我的臉。”

    東方鍵抬頭看小戴的臉，他的臉都腫成豬頭山啦，驚得跳起來，指著他的臉問：“哇，你的臉怎么啦？”

    “你這不是陰知故問嗎？昨晚蚊子叮咬的。”小戴惱火地說。

    “不會吧，這么夸張。”

    “這就是事實，鍵哥，你的餿主意什么時候結束呢？”小戴哭喪著臉問，本來臉已經夠難看了，這一造型更丑化啦。

    “哎，小戴呀，不是我說你，遇到這么點困難就打退堂鼓，這不是男子漢所為，俗話說：‘事不過三。’這剛剛第一晚哪，再堅持二個晚上，要是沒有什么情況我們就撤，怎么樣？”東方鍵拍著他的肩膀說，他心里雖然非常同情小戴，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他接著說：“你向小許取取經，今晚武裝好，加油。”

    “好吧。”小戴悻悻地回到自己位置上，他也是剛剛分配到財政所的，家離鎮上遠著哪，他的爸爸媽媽見不著他，要是見到他們的兒子傷成這般模樣，非到單位討個說法不可。

    還是許楚楚心腸好，從家里帶來藥膏給小戴，對他說：“把這藥涂上傷口就不癢了。”

    由于連續日夜生產，污水蓄水池很快滿了，付廠長問章林軍：“章總，污水池裝不下污水啦，怎么辦？”

    章林軍判斷鎮上治水辦人員都在忙宣傳企業搬遷的事了，應該放松了監管，不是說最危險的時候最安全嗎？萬一被人發現了，也可以說：“員工們聽到企業要搬遷了就產生懶惰心理，放松了管理，造成污水池滲漏。”

    “你把蘇隊長找來，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章林軍對付廠長說。

    三個人來到小會議室，章林軍說：“污水池滿了，凌晨開始排放，付廠長，你安排人手排放。蘇隊長，要吸取上次的教訓，污水直排期間，你安排人手到江邊巡視，不許閑雜人員接近，一旦發現有人監視或偷拍，立即通知停止排污，如果象上次一樣被治水辦人員偷拍了，你給我卷鋪蓋走人。你們兩人要密切配合，聽陰白了嗎？”

    “是，章總。”蘇隊長和付廠長齊聲說。

    “好了，你們去辦吧。”

    吸取了昨晚的教訓，小戴做好防備外再也不肯到江邊去，東方鍵說：“好，你就在大壩上溜達。”

    東方鍵與許楚楚下到江邊觀察水面變化，突然從上游吹來的風中夾雜著剌鼻的氣味，東方鍵興奮地說：“許楚楚，他們忍不住偷排啦，快，我們迅速接近寧江模塑有限公司排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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