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學途中救難苦-《嶺南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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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天主堂的老神甫普魯士敦就住在二兩村,這個村子里大部分都是黎族人,靠著織布和販魚為生。
黎人織錦可是嶺南一絕,雖說大部分黎族人都聚居于海南島,但廣東還是有不少黎族人。
他們的織錦除了賣給疍家人,連陸上的土人也很喜歡,他們的社會地位比疍家人高那么一丟丟,入世程度自然也比疍家人要深,所以黎族人很多時候都充當緩沖的作用。
他們會將土人的柴米油鹽轉賣給疍家人,也會大批量收購疍家人的漁獲,轉賣給陸上的土人。
他們的經商頭腦比疍家人要活絡一些,相較于土人,他們對疍家人又沒有歧視,所以兩頭都能周轉回旋。
普魯士敦就暫住在黎人的村落里,為的是向村里的老人討教各種藥草的功效和用法等等。
這種民間偏方都是私人之秘,很少會吐露給外人,更別提他這么個番鬼佬了。
然而吊詭之處正是這里,村民們非但沒有拒絕,見得陳沐將受傷的普魯士敦送回來,對陳沐也是感恩戴德,儼然將普魯士敦當成了貴賓一般,也讓陳沐感到非常的不解。
不過陳沐到底是接受了普魯士敦的提議,往后采藥之余,都會過來二兩村,向普魯士敦學習西文。
許是受到了龔夫子的影響,陳沐對洋文是比較排斥的,只是為了報仇,為了查清楚父兄之死,往后少不得要與洋人接觸,學習一些簡單的洋文,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然而普魯士敦卻沒有輕看這件事,他正兒八經,如同老師一般,從最簡單的字母給陳沐講解。
讓陳沐感到吃驚的是,所用的教材,竟然是雍正年間刊行的《圣諭廣訓》!
陳沐是個虛心好學的,碰到不解之處,便放下了心中芥蒂,化解了普魯士敦是洋人這一點點心結,虛心求問,這才知道,原來這《圣諭廣訓》乃是傳教士學習中華語言文字的入門教材。
因為《圣諭廣訓》的用詞和腔調等等,與他們布道傳教的口吻差不多,所以有人將《圣諭廣訓》翻譯成了拉丁文和法文。
所以普魯士敦反其道而行之,既然這本書能成為傳教士學習中文的入門教材,那么它的譯本,自然也可以反過來成為拉丁文和法蘭西文的入門教材!
陳沐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又有了十年寒窗苦讀的學習覺悟,無論是悟性還是刻苦甚至是死記硬背的本事,都足以讓普魯士敦刮目相看。
到了后來,陳沐也是求知若渴,除了采摘草藥偷空來學習,夜里還會偷偷跑出來,對于陳沐的“加班加點”,普魯士敦非但沒有拒之門外,反而熱情接待。
一個求知若渴,一個傾囊相授,加上陳沐報仇心切,心心念念都是新知識,洋文的水平自是一日千里。
這天夜里,陳沐又偷跑出來,只是路過水寨之時,卻被一陣哄笑聲吸引了注意力。
這段日子里,白日便跟著老道練武,空閑之余去采藥,采藥空余則偷空到二兩村學習洋文,夜晚甚至還要偷跑出來,陳沐根本就沒時間去想其他事情。
直到聽得水寨里熟悉的浪蕩笑聲,他的腦海之中才浮現出一個面孔來,倒不是紅姑,而是青魚!
對于這樣的腐壞而萎靡的浪蕩笑聲,陳沐已經習以為常,尋常時候也只是路過,可今日,陳沐卻停了下來。
因為這些笑聲之中,夾雜著恐懼與無助的尖叫,而斷斷續續的求饒聲,陳沐卻很熟悉,或者說,他一直期待著這個聲音,那是青魚的聲音!
陳沐加快了腳步,到得岸邊,便見得大排船上的場景,幾個公子哥竟是團團圍住一人,正在肆無忌憚地戲弄,而那被圍之人,可不正是青魚么!
青魚也快十四歲了,按說也該是談婚論嫁的及笄之年,身在水寨之中,不可避免會失了清白,按說也沒人會在乎一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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