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厄難臨頭一身孤-《嶺南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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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陳沐,當(dāng)即將船往陳沐這邊靠攏,而后緩緩?fù)A讼聛怼?
這條漁船并不是很大,船上只有兩個人,他們穿著七分吊腳褲,*著黝黑的上身,頭上扎著分不清是藍(lán)色還是黑色的頭巾。
“竟然是個土人!”他們說的是水上話,也就是疍家話,與廣州話有差異,但交流卻不是問題。
疍家人是個比較特殊的群體,他們生老病死、婚喪嫁娶全都在船上,認(rèn)為生活在陸地上的都是很奸詐的人,所以稱內(nèi)陸的人為土人。
陳沐對疍家人的淵源還是比較清楚的,疍家人乃是賤民,男人要么在海上打漁,要么在海上打劫,兇狠得緊。
而不少疍家女人迫于生計(jì),會在排船上出賣皮肉,顧客大多是海上往來之人,也有不少沿岸的人,會到疍家人的排船上尋歡作樂。
疍家女人性情開朗豪放,坦蕩直率,潑辣夠味,毫不扭捏做作,即便為了生計(jì)而出賣皮肉,也不以為恥,在她們看來,不過是謀生的手段罷了,甚至不少丈夫也這么認(rèn)為,即便妻子為了生計(jì)而出賣色相,他們?nèi)耘f恩愛,相互扶持,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生存罷了。
父親陳其右乃是洪順堂的香主,而洪順堂能夠在海上暢行無阻,多得疍家兄弟的幫助,幫中也有不少都是疍家人,陳沐自是松了一口氣。
“我不是土人,是海邊人,快拉我上船!”
陳沐雖然得不到父親的寵愛,但畢竟是香主二公子,幫眾對他也畢恭畢敬,他時常能聽到疍家話,此時也就用疍家話來求援。
疍家人都是多疑的,但也是熱心腸,海上若遇到落難的,通常會將他們拖在船后,這是比較明智的做法。
因?yàn)榫壬洗瑏恚峙虏话踩娝啦痪扔稚碌脠?bào)應(yīng),所以他們通常會丟根繩索,拖著落水者。
然而陳沐的疍家話雖然有些生硬,但他口中的海邊人,卻別有深意!
似洪順堂等堂口中的江湖人,大多是明朝遺老,仇恨官府,不愿以清民自居,沿海地區(qū)的通常會稱自己為海邊人。
可陳沐細(xì)皮嫩肉,根本就不是海上討生活的,船上的疍家人也是起疑,其中那年輕的,抓住陳沐的發(fā)髻,用力一扯,果真將陳沐的假辮子給撕扯了下來!
“快救人!”
船老大見得陳沐果真是堂口的人,趕忙將他拉上船去,從甕里舀了淡水。
陳沐猛灌了一通水,喝得急了,嗆得水從鼻子噴出來,卻渾不在意。
船老大見得此狀,趕忙阻攔下來。
“要喝慢一些,會傷身體。”
如此說著,便將水瓢奪了回來,又取出魚干和烤地瓜給陳沐吃了一些。
“你是洪順堂哪個檔口的?”年長的船老大蹲在陳沐邊上,故作隨意地問道。
陳沐心頭頓時一緊,當(dāng)即警覺了起來。
他雖然武功不濟(jì),但心思卻聰慧,父兄本是去劫船的,卻中了埋伏,幫中極有可能出了內(nèi)奸,父親又將鑰匙交給了他,沒有查清兇手,報(bào)仇雪恨之前,陳沐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
“阿叔怎么講我是洪順堂的?”陳沐也有些納悶,雖說洪順堂獨(dú)霸一方,然則此時卻在海上,來來往往可并非洪順堂一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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