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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婉恍然大悟，身子險(xiǎn)些因?yàn)檎痼@而站不穩(wěn)。

    “難怪，難怪之前爹爹率兵出征，會(huì)全軍覆沒，難怪我爹爹會(huì)被人扣上泄露軍機(jī)，通敵賣國的罪名！”

    她指著他，連手指都止不住哆嗦，聲音因?yàn)樘^激動(dòng)而變得暗?。骸熬故悄?，溫廷玉！通奸賣國的是你對不對！”

    肩膀上的血一點(diǎn)一滴落下，可她渾然感覺不到痛楚，只有眼里無盡的恨意，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

    “阿婉?！彼鹗窒胍哪?，被她嫌棄地躲開了。

    他隨即垂下手，眼里劃過一絲落寞。

    “我本就是北榮人，何來叛國一說。”他嘆息一聲，抬眸看了眼黑得無底的夜空：“當(dāng)年瑯國鐵騎踏入北榮境地，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攻破了北榮數(shù)座城池，殺了我多少北榮人！”

    他旋即又看向她，眼中悲涼：“北榮自知敵不過，唯有求和，每年數(shù)不盡的貢品和金銀財(cái)寶不知往瑯國送了多少！”

    “阿婉，這世上沒有雙全法，弱肉強(qiáng)食，才是生存法則！”

    “托詞！”舒婉怒吼。

    “我舒家滿門忠烈，你為了鏟除異己不惜陷害忠良，害我舒家滿門！你簡直無恥！”

    她真恨自己，恨自己為何沒有早點(diǎn)看清他的真面目，為何要被他一次次利用。

    “我本不想殺你爹，可你爹已經(jīng)懷疑了我的身份，還派人暗中調(diào)查我，阿婉，我是迫不得已！況且，你爹功高蓋主，就算我不動(dòng)手，皇帝也遲到會(huì)鏟除他！我不過是順著皇帝的意思，做了個(gè)順?biāo)浦?！?

    “不然，你以為，就憑那些證據(jù)，就真的能判你父親的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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